那十多个汉子,此时也是已经将长剑拔出,正呐喊着扑向刘辩和柳儿。翻滚的矮桌带起一股股劲风,狠狠的撞在了其中几个汉子的身上。
在半空中旋动着翻滚,矮桌集聚了极强的力道,被撞上的几个汉子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仰面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嗤嗤”柳儿手中长剑翻飞,随着几声轻响,冲向她的几个汉子一个个颈子上都被切出了细长的切口,飙射着鲜血,踉跄着朝前栽了过去。
连着劈翻了几条汉子,柳儿手持长剑,剑尖斜斜指向地面,一双含怒的杏眼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几个由于惧怕而微微发颤的汉子。
只是一挥剑之间,柳儿就斩杀了好几个汉子,其他的汉子见她受伤之下,仍然有着如此强悍的战力,均被吓的一怔,前冲的速度也缓了一缓。
其中一个汉子步子刚刚迟缓了一些,正惊愕的望着柳儿,他的脸颊突然被两只手从后面扶住。
就在他感觉到脸颊被人扶住的那一瞬,他的颈子陡然一疼,紧接着“嘎”一声脆响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颈子被子人生生拧断,那汉子两眼圆睁,大张着嘴巴,想要呼吸,却是连半点气息也吸不进体腔。
就在他的身体斜斜向侧面歪倒下去的同时,刚才拧断他颈子的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持剑的手,朝着他的虎口处轻轻一捏,在他的手掌松了一松的那一瞬,将他的长剑夺了过去。
从一个汉子的手中夺了长剑,刘辩怒吼一声,纵身扑向了离他很近的另一个汉子。
不仅完全没有想到刘辩有着如此战力的汉子们被他发挥出的杀伤力震慑住,就连刚刚劈杀了数名汉子的柳儿,也是一脸惊愕的望着刘辩。
她曾听王越说过,当初的刘辩对剑术完全不感兴趣,虽说有王越为师,可剑术却是稀松的连入门也算不得。
由于王越经常在柳儿面前提及当年教授刘辩剑术的情景,在柳儿的心目中,刘辩早已给她留下了弱不禁风、丝毫不通剑术的印象。
可方才刘辩的表现,显然不是柳儿想象的那样,如此颠覆她认知的情况出现,又怎能不让柳儿惊愕无比?
心内虽说惊愕,面前却还是有着十多名训练有素的刺客正在虎视眈眈,柳儿完全没有机会太多考虑刘辩如何学会如此精湛的武艺。
刘辩抢到长剑,朝着另一名刺客扑去的同时,柳儿也娇叱了一声,纵身向挡在面前的刺客们扑了上去。
外形瘦弱的柳儿,在这些刺客的心目中,显然是具有着极其强悍的威慑力,当她提剑前冲的那一刹,十多名体格健壮的刺客,竟是齐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
相比于柳儿,虽然刘辩表现出了很强的战力,刺客们对刘辩却不是那么忌惮,当刘辩扑向其中一名刺客的同时,刚刚从后面赶上来支援的另外几个刺客也大吼着朝刘辩冲了上来。
刘辩并不擅长使剑,他更擅长的是近身短刃格斗和潜伏暗杀,在数名刺客的协同进攻下,手持长剑的刘辩也是步步后退,只有招架的能力,几乎完全没有还手的闲暇。
另一边,手持长剑的柳儿,已经冲进了她对面十多个汉子之中,随着柳儿手中长剑翻飞,一个个汉子颈子上飙射起鲜血,栽倒在地上。
不过只是一个冲杀,挡在柳儿面前的十多个汉子,便倒下了一大半。
柳儿和刘辩与刺客们厮杀的同时,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处民房屋顶上,两个人正并肩站立着。
立于左边稍靠前一些的正是先前在街市上截杀刘辩的黑衣汉子,站在他身后的,赫然是那个以柳儿叔叔自居的老美男。
“王赲,你不是说柳儿擒获刘辩,刘辩即是入了我等之手?眼下之事,如何解释?”不远处房屋燃烧的火光映照在那黑衣汉子的脸上,黑衣汉子的脸庞一片通红,使得他那张并不算英俊的脸,显现出了几分别样的阴森,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许多怪异。
立于黑衣汉子身后的老美男微微躬着身子,抱拳对那黑衣汉子说道:“在下也是未有想到,柳儿竟是胆大如此……”
“哼哼!”不等王赲把话说完,黑衣汉子就冷哼了两声,望着正与刺客们厮杀的刘辩和柳儿,背朝着他说道:“高位者所忌惮者,唯有洛阳王而已,是要柳儿活着还是要厚禄高官,你当早做决断!”
“在下明白!”抱拳躬身,王赲先是应了一句,随后抬起头,望着不远处还在与刺客厮杀的刘辩和柳儿,目光中流露出了一抹森冷的杀机。被数名刺客逼的节节后退,刘辩刚觑准机会劈翻了迎面冲向他的一名刺客,他的后脊梁上陡然生起一股寒意。这寒意从脊椎骨涌起,一直上蹿,直蹿到颈椎,竟是让刘辩也不由自主的稍稍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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