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洛阳军大营,数十名龙骑卫翻身跳下马背,赵云则策马朝着帅帐奔去。
到了帅帐外,赵云翻身跳下战马,飞快的走到帐帘处,抱拳对帐内说道:“启禀殿下,末将回来了!”
“子龙快快入内!”正在帐内等候的刘辩,听到赵云的声音,赶忙招呼了他一声。
得了刘辩的邀请,赵云掀开帐帘,跨步走进帐内,抱拳躬身向刘辩和陪同刘辩等在帐内的庞统躬身一礼,对二人说道:“辽东军擒获的三个冀州兵,已是安然返回军营。双方也已各自罢兵,未再聒噪!”
“有劳子龙!”朝赵云点了下头,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到赵云在帐内侧首的一张草席上坐了,他才扭头看着庞统,向庞统问道:“此事虽已解决,若不给公孙度看到些好处,恐怕还会多生事端……”
“殿下意欲如何?”刘辩提及给公孙度一些好处,庞统并未直接提出建议,而是向他反问了一句。
被庞统这么一问,刘辩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庞统说道:“本王欲要将幽州交于袁本初之手,如此一来,着实未有甚么可给那公孙度!”
“东夷呢?”刘辩的话音才落,庞统就面带笑容,向他问道:“殿下若是将东夷交于公孙度之手,公孙度该当如何?”
“东夷?”庞统提起将东夷交给公孙度,刘辩眉头立刻便紧紧的拧了起来,迟疑了好一会,才向庞统问道:“若是本王将东夷交于公孙度,那公孙度为扩展疆界,必定向东夷发兵。届时该当如何处置?”
“公孙度发兵东夷,岂非殿下喜闻乐见?”望着刘辩,庞统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乌桓蛰伏于东方,向来有觊觎中原之心。眼下中原大乱,乌桓、匈奴连日整兵备战。匈奴居次眼下正在洛阳,匈奴尚且有所忌惮。而乌桓,则是无有忌讳!一旦中原难以掌控,他们必定南下!有公孙度先征乌桓,却是替殿下扫去了不少烦忧!而且东夷势强,公孙度与之作战,势必受到牵制,数年之内绝不可能问鼎中原!”
“军师所言,不无道理!”听完庞统的一番分析,刘辩点了点头,对庞统说道:“既是如此,待袁本初来到渔阳,本王便封那公孙度做个东海刺史!”
“殿下英明!”刘辩答应将东夷划归公孙度,庞统抱起双拳,先是躬身向他行了一礼,随后对他说道:“只是将东夷划归公孙度,恐那公孙度晓得殿下深意,心内不服。殿下何不……?”
“何不怎样?”见庞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辩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对他说道:“军师有话,只管明言!”
“殿下何不与那公孙度结个亲家……?”双手抱着拳,深深的将身子俯下,庞统语气中带着些许惶恐的对刘辩说道:“那公孙兰……”
当庞统说出要刘辩与公孙度结为儿女亲家时,跪坐于另一侧的管青小眉头立刻便拧了起来。不过身为刘辩的妻室,又是洛阳军将领,管青却还是有些克制力,并没有立刻出言反驳。
与管青不同,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柳和王榛听得庞统劝说刘辩与公孙度结亲,王榛立刻便开口对庞统说道:“军师此言谬矣!对那公孙兰,小女也是颇为熟知。此女生性放浪,与多个男子有染。殿下贵为汉室正宗,如何可娶这等女子?”
王榛连珠炮般的说了番话,为免庞统面子上挂不住,刘辩抬起手臂,阻止了她将话接着说下去,微微蹙起眉头,对庞统说道:“与公孙度结亲之事,军师莫要再提。不知军师,可有其他法子,能让那公孙度心内无有记挂,一心征讨东夷?”
“殿下不欲迎娶公孙兰,眼下只有一个法子!”跪直身子,低头沉吟了片刻,庞统才抬起头,望着刘辩对他说道:“袁绍占据幽州、冀州、并州等地,可为殿下牵制中原群雄。公孙度坐镇辽东,东望东夷,可为殿下阻那东夷南侵。听闻袁术长子袁谭,膝下有一麟儿,眼下方才足岁;而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则生有一女,比袁谭之子长了一岁。殿下……”“军师是要本王撮合这门亲事!”庞统说到后来,将话头止住,一双眼睛只是眨也不眨的望着刘辩,刘辩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庞统说道:“本王虽是不擅保媒,若能促成袁本初与公孙度两家结亲,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此事军师但去张罗,届时本王亲口为他两家保媒便是!”“殿下英明!”再次抱起双拳,朝刘辩躬身一礼,当庞统直起身子时,他将脸转向自从进入帅帐便没再怎么说过话的赵云,对赵云说道:“若要促成此事,仍须子龙陪某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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