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公孙度的话音才落,公孙康就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自打洛阳王来到渔阳,父亲一直在想着得些甚么好处。殊不知,如此一来,好处怕是会比洛阳王原先想给的少了许多。”
“以你之意,该当如何?”听了公孙康的话,公孙度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公孙康,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快的向他问道:“莫非我等出兵,连半点好处也是不要?”
“并非不要,而是等洛阳王自送!”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公孙康对公孙度说道:“若是父亲开口讨要,恐怕洛阳王心生反感,反倒不美!”
就在公孙度要接着向公孙康追问该如何处置时,方才在牙门处拦住吕布和魏续的兵士跑到了屋外,抱拳躬身对屋内的公孙度说道:“启禀太守,吕布吕温候求见兰将军!”
听说吕布求见公孙兰,公孙度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公孙兰,向她问道:“吕布要见你,意欲何为?”
“我等入城之时,吕布曾去挑衅张辽、高顺,却被太史慈闹了个没脸!”公孙兰嘴角牵出一抹怪怪的笑容,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望着公孙度,对他说道:“此番他前来求见女儿,想来是在洛阳军中不甚如意……”
话说到这里,公孙兰低头沉吟了片刻,轻叹了一声,才站起身,对公孙度说道:“这吕布虽说勇武,气量却是甚小。若女儿不去,恐会遭他嫌隙……”
“既是在洛阳军中不甚如意,兰儿可将他招揽至为父麾下……”抬头看着公孙兰,公孙度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期冀的神采,对公孙兰说道:“若是为父得了吕布……”
“父亲!”公孙度的话尚未落音,公孙兰就抱拳躬身,朝他行了一礼,将他的话打断,对他说道:“父亲莫非忘了丁建阳与董卓?”
“呃!”公孙兰提起丁原和董卓,公孙度愣了一下,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朝公孙兰摆了摆手,对她说道:“罢了,罢了,若非兰儿提醒,为父倒真是忘记了丁建阳与董卓!”
“女儿先行告退!”见公孙度不再提要将吕布收归麾下,公孙兰向他和一旁的公孙康、公孙恭分别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营房。
此时的洛阳军主帅营房内,刘辩正跪坐在一张矮桌后面,面色平静的咂着茶水。
庞统跪坐于他左侧的一张矮桌后,与刘辩一样,面无表情的尝着盏中的茶水。
一名龙骑卫兵士,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立于刘辩身前四五步开外。
尝了一口盏中的茶水,刘辩朝那龙骑卫摆了摆手。待到那龙骑卫转身离去,他才扭过头,看着一旁的庞统,向庞统问道:“吕布前去辽东军,军师以为此事如何?”
“殿下对吕布,可谓是厚赏有嘉!”那龙骑卫方才向刘辩禀报的,正是吕布前往辽东军的事情,刘辩问及此事,庞统将手中的茶盏放回矮桌上,对刘辩说道:“可那吕布反复无常,先是认了丁建阳为父,为一匹赤兔快马,竟是杀了丁建阳,转投董卓。后来又为安阳公主,诛杀董卓。如此反复小人,殿下当须小心为上!”
“如何小心?”听完庞统的一番话,刘辩将脸转向了营房正门,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安阳公主与本王有着兄妹名分,本王又岂不知吕布反复无常,只是念在妹子颜面上,才重用于他。如今他虽是去了辽东军营,可本王也是不能将他擒来诛杀,如此岂不是让自家妹子守了寡?若公孙度用他,本王不拦着他便是!”
“公孙度断然不会用他!”刘辩的话才刚说完,庞统就摇了摇头,对刘辩说道:“公孙度虽是颇有雄心,为人却是杀伐过重。以往在辽东,所杀之人数不胜数,智虑却是寻常。不过公孙家长子公孙康并非寻常人物,就连那公孙兰,也是多有谋略。如何会招揽吕布?若是臣下未有料错,此番吕布前去,虽是会受到礼遇,却并不会为公孙家招揽!”
刘辩与庞统说着吕布的同时,辽东军军营牙门处,一身戎装的公孙兰已是出了牙门,径直走向了等在牙门外的吕布。
“温候!”到了牙门前,公孙兰抱拳朝吕布拱了拱,俏脸上漾满甜甜的笑容,对吕布说道:“多日未见,末将甚是想念!如今见了温候英姿,心内方才略感宽慰!”
“公孙将军!”见了公孙兰,想到当日与她在香阁中缱绻**,吕布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一双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公孙兰那张虽不似貂蝉那般秀美,却透着一股英气的美艳脸庞,抱拳躬身,很是隆重的给公孙兰行了一礼,对她说道:“末将也是想念将军的紧,因此才不避嫌疑,专程前来探访将军!”
“驻扎与渔阳城内的,均是讨伐逆贼公孙瓒的联军。彼此皆为兄弟之师,温候探访末将,不过是故友重逢,何来嫌疑一说?”俏美的脸庞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公孙兰先是回了吕布一句,随后撤身向一旁退了一步,朝吕布做了个请的手势,对他说道:“难得温候对末将有着如此情谊!请温候随末将入营叙话!”
“倒是末将言语有失!”再次抱拳给公孙兰回了一礼,吕布直起身之后,也向公孙兰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她说道:“公孙将军请!”
面带微笑朝吕布点了下头,待到吕布走到身旁,公孙兰领着他,与他并肩向辽东军军营的深处走去。随同吕布前来的魏续,则手按剑柄,紧紧的跟在二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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