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于刘辩对面,华佗低着头,沉吟了好半天,才对刘辩说道:“不瞒殿下,下臣乃是医者……医人可以,若是医治青苗,恐怕……”
“医人,必会杀人!”凝视着华佗,刘辩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华佗说道:“先生可莫要说连杀人都不会!”
“殿下恕罪!”刘辩的话音才落,华佗就连忙跪伏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对刘辩说道:“下臣虽是晓得一些致人死命之法,却是从未敢用过!”
“先生妙手仁心,如何会致人死命!”见华佗慌了,刘辩朝他虚抬了一下手,对他说道:“本王之所以这么说,乃是提醒先生,青苗我等无须医治,只须将虫子杀死便可!”
“杀死虫子?”从刘辩的话中没有听出什么其他意思,华佗坐起身,一脸茫然的望着刘辩,眼睛眨巴了两下,对刘辩说道:“可是下臣不晓得该如何去杀死虫子?”
“人与虫子,相差无几!”朝华佗微微一笑,刘辩接着对他说道:“只要先生配出可毒死人的毒药,我等将之喷洒于田间,便可将虫子毒死!”
“呃……”经刘辩这一点拨,华佗愣了一下,才躬身抱拳向刘辩问道:“不知殿下须此药药性如何?”
“无须太毒!”微微仰起头,看着房顶,刘辩沉吟了片刻,才对华佗说道:“若是太毒,本王担心毒性进入青苗,届时反倒不美。”
“殿下放心!”抱拳躬身,向刘辩再次行了一礼,华佗对刘辩说道:“下臣晓得该如何配制!”
“有劳先生!”抱拳给华佗回了一礼,刘辩向华佗道了声劳。
待到华佗离去,一直在内室的管青和柳奴从里面房间走出,到了刘辩身侧,管青先是跪坐下去,随后小声向刘辩问道:“殿下,听华佗先生的语气,好似能配出那样的药物。”
“神医华佗,有甚么药物配制不出?”扭头朝管青微微一笑,刘辩应了管青一句,随后便将脸转向了房门,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一来,青苗有救了!”
洛阳一带青苗受灾,扬州城内,贾诩却在与袁术和他手下的一干谋士、武将周旋。
扬州城将军府后园。
袁术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后园的池塘边。
在袁术身后,笔直的站着前来求见他的贾诩。
“中郎所说之事,本将军当会考虑!”看着池塘内来回游弋的几尾鱼儿,袁术语气很是淡然的对身后站着的贾诩说道:“这几日中郎只须好生歇息,其他事,莫要再提!”
“袁公!”袁术话音才落,贾诩就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将军所言甚谬!”
“哦?”贾诩前来求见,袁术对他本是没有多少耐性,听得贾诩如此一说,虽是心内不甚爽快,却也好奇的紧,向贾诩问道:“中郎何出此言?”
“敢问袁公!”抱拳朝背对着他的袁术拱了拱,贾诩笔直的挺着腰杆,向袁术问道:“那王榛究竟犯了何罪?”
“意图不轨!”没有回头,袁术的眉头微微拧起,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对身后的贾诩说道:“与她在一处的,尚有另一人……”
“呵呵!”袁术的话尚未说完,贾诩就呵呵一笑,放下抱起的双手向袁术问道:“某不妨告知袁公,与王榛在一处者,乃是她的姐姐王柳!只是某有一事不明,还望袁公不吝赐教!”
“中郎有话,但说无妨!”抬起一只手臂,背对着贾诩摆了一下,袁术故作大度的说道:“但凡中郎心存疑惑,某定当解惑!”
“敢问袁公!”再次抱起双拳,贾诩向始终背对着他的袁术问道:“那王氏姐妹,进了扬州,可有在城中闹事?”
被贾诩这么一问,袁术愣了一愣,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她们杀死数名官兵,可算惹事?”
“若是别个用剑指着袁公,袁公该当如何处置?”贾诩并未回答袁术的问题,而是向袁术反问了一句。
被贾诩这么一问,袁术再次愣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却并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