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晓得姑娘姐妹辛劳,特意允令姐妹几日闲暇,要你二人好生歇息!”放下抱起的双拳,贾诩面带淡然的微笑,对王榛说道:“不想你二人却为奸人所害。殿下闻之,暴怒非常,特命某来将令姐妹讨回!有殿下为令姐妹做主,姑娘当可安心!”
“劳烦殿下忧心!”双臂被麻绳捆缚着,王榛无法给贾诩回礼,脸上却显出一片失落,轻叹了一声,对贾诩说道:“听闻扬州风光秀美,我姐妹二人特意前来,却不想竟会犯了小人!徒使中郎奔走千里,小女心内很是不安。”
“姑娘莫要多虑,且耐上几日,某定会劝说袁公,将姑娘放出!”晓得王榛没有在监牢内乱说话,贾诩抱起双拳,再次朝她拱了拱,对她说道:“某且告辞!”
“中郎好走!”彼此只是说了几句话,贾诩就提出了告辞,从贾诩的神色和说话中,王榛晓得她离开监牢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招呼了贾诩一声,目送着他离开了监牢。
贾诩得到袁术允诺来了监牢探视,监牢内的淮南军守卫,也是晓得若无意外,不日之后王榛便会被放走,将王榛押回牢房,便没再为难于她。
离开监牢,贾诩在随行护送的一队洛阳军簇拥下,快步朝着袁术的府宅奔去。
晓得王榛未有说过错话,贾诩对此行成功,已是多了几分把握。
出了监牢,才转过两条街,贾诩就觉着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扬州街市上,平日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可此刻天尚大亮,正是货卖、交易的大好时辰,街市上却空荡荡的,莫说百姓,就连一队巡逻的淮南军也是不见。
就在贾诩骑着马,领着一队负责护送的洛阳军和一些袁术派来专程保护他的淮南军,满心狐疑的于街道上快速奔走时,前方的街口突然转出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墨色深衣的汉子,汉子的手中,持着一柄比寻常长剑要长了许多的剑。
寻常的长剑,一般只有三至四尺,而那汉子手中的长剑,足有六尺之长。
虽说距离甚远,贾诩却能看出,那汉子手中的长剑,也不是寻常镔铁打造,应是由从西域得来的乌沙掺入镔铁之中打造而成。
在阳光下,前方汉子手中的长剑泛着乌亮的光泽,就犹如剑身涂抹着薄薄一层碳墨。
见前方出现一个汉子拦路,贾诩抬起手臂,止住了队伍的行进,一手提着缰绳,拧起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那汉子。
手持长剑的汉子低着头,眼睛连瞟都没瞟向贾诩,就好似贾诩等人的出现,与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敢问阁下,因何持剑拦住我等去路?”持着长剑的汉子挡住了去路,贾诩勒住马,抱起双拳,朝远处那汉子拱了拱,高声问道:“莫非受人驱使,前来杀某不成?”
“晓得要死,还问那许多!”完全没有出乎贾诩预料,那汉子一开口,便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跟着贾诩的众人,只听得那汉子语气冰冷的说道:“仅凭贾中郎所带卫士,想要拦阻于某,恐怕并非易事!”
“保护中郎!”汉子的话音刚落,陪同贾诩前往监牢的淮南军军官就大喊了一声,率先冲到前面,挡在了贾诩的身前。
随同那军官保护贾诩的淮南军,得了命令,也立刻散了开来,将贾诩和一众洛阳军团团保护在中间。
一众淮南军将贾诩保护在中间,那汉子手持着长剑,眼睛微微眯了眯,迈着缓慢的步伐,朝贾诩走了过来。
“中郎小心!”就在那汉子走到离贾诩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时,侧旁的小巷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娇喝,被王赲命人盯了数天的王柳,突然从小巷内蹿了出来,仗剑拦在淮南军军官的身前。
跟着王柳的,还有一个持剑的少年。那少年冲出时,瞪了一眼围住贾诩的淮南军,目光中瞬间闪过一抹杀机。
不过他并没有向淮南军发起进攻,而是强压下心头杀戮的欲念,持着长剑,与王柳并肩站在一处。
“王柳姑娘!”王柳蹿出,贾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抱起双拳,向背对着他的王柳拱了拱说道:“某找姑娘,可是一番好找!”“此人乃是王赲手下,剑术了得!中郎且后退,莫要离争斗之处太近!”王柳并没有回头,她手持长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已经止住脚步的长剑汉子,冷冷的向贾诩交代了一句。得了王柳这句话,贾诩也不多说什么,一抖缰绳,向身旁的洛阳军卫士和淮南军官兵喊道:“众人且退后,静待姑娘擒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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