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内,刘辩依照汉人的礼仪,跪坐于首位。(最稳定)在他的怀中,还抱着由于年岁太小,尚不晓得自己已成了匈奴大单于的刘坚。
刘坚的手中,拿着管青当日为他寻到的木偶。把玩木偶时,他那张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匈奴人喜好刀剑,自以为是刘坚培养人的右谷蠡王,曾试图让他把玩刀剑,可刘坚对那些冰冷的武器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反倒是对这只丑陋的木偶情有独钟。
在单于王帐内,分为两排坐着洛阳军的将领和匈奴的贵族。
洛阳军将领,一个个都是神态自若,像管亥等人,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而匈奴贵族们,则一个个低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匈奴右谷蠡王坐在刘辩下首左侧第二个位置,最靠近刘辩和刘坚的两个位置,反倒是闲置的。
“本王也不晓得匈奴有何风俗!也不晓得胸封王是怎样的礼数。”待到众人落座,跪坐与匈奴大单于之位,怀中抱着刘坚,刘辩环顾了一圈帐内众人,对众人说道:“日前左谷蠡王在与本王的厮杀中殒命身死,右谷蠡王可曾想过,要换个位置坐坐?”
刘辩如此一说,右谷蠡王自是晓得,刘辩是想要将他扶到左谷蠡王的位置去。
左右谷蠡王,虽说称谓只差一个字,但在匈奴,却是有着不小的差别。若是以往有人对右谷蠡王说让他换个位置坐坐,他定会感恩戴德欣然接受。
可如今,匈奴左右贤王都已被洛阳军击败,右贤王不知身在何处,而左贤王却是只见大军折返,未见他本人。
原本对做上左右贤王之一还有着些许期待,听得刘辩如此一问,右谷蠡王顿时心内生起一片失落。
虽说心中失落,可他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当刘辩向他发问,他赶忙站了起来,向刘辩行了个匈奴礼说道:“一切但凭殿下吩咐!”
“那你便做左谷蠡王!”抬起一只手臂,朝右谷蠡王虚按了两下手,待到右谷蠡王谢恩落座,刘辩环顾着帐内的匈奴贵族,向匈奴贵族们问道:“本王如此安排,众位以为如何?”
刘辩已是做了安置,匈奴贵族哪敢说不好,纷纷跪伏在地上,连声称好。
一个想要拍右谷蠡王马屁的匈奴贵族,跪伏在地上称了好之后,先是向右谷蠡王看了一眼,随后将身体趴伏着,向刘辩问道:“我匈奴左右贤王如今也是空缺,不知殿下如何安置?”
“左右贤王空缺?”看着问话的匈奴贵族,刘辩撇了下嘴,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向帐外喊道:“请左贤王入帐!”
随着刘辩一声吩咐,帐外立刻便传来了几声亲兵拖长了嗓门相继喊出的“请左贤王入帐!”
刘辩说出请左贤王,帐内的匈奴贵族一个个跪伏着,只当是他又安置了一个汉人来做匈奴的左贤王。
虽说匈奴贵族们心内十分不愿由汉人做他们的四王之一,可慑于洛阳军的军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只得保持沉默,不敢言语。
以为刘豹已经被刘辩诛杀了的右谷蠡王,听说即将有一位左贤王进帐,微微蹙起眉头,将脸扭向了帐帘。
帐帘掀开,当一个人走进帐内之时,右谷蠡王愣了一下,满脸不敢相信的大张着嘴巴。
走进王帐的不是别个,正是已经投效了刘辩的刘豹。
洛阳军进入王帐之前,刘豹并没有立即现身,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刘辩的召唤。
如今的匈奴,虽说已是向洛阳军投降,刘辩却是晓得,匈奴之所以内乱,乃是有一部分人,懂得眼下匈奴无力与洛阳军抗衡,若要保存匈奴的根苗,唯一的办法便是依附刘辩。
在这种局势下,刘辩也很是清楚,匈奴右谷蠡王叛乱,将呼厨泉推下单于之位,拥立年幼的刘坚,为的便是要在刘辩的支持下只手遮天,掌控整个匈奴的大权。
对右谷蠡王心思洞若观火的刘辩,又怎会蠢到遂了他的心愿!
“匈奴左贤王刘豹,叩见洛阳王!叩见大单于!”进入帐内,刘豹跨步走到离刘辩只有六七步远近的地方,半跪在地上,单手捂着心口,向刘辩行了个半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