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这些事情的,当然不能是官军和城内官员,只能由那些承载着河南、河东与弘农三地经济命脉的官商去做。
商议妥当完全打开市场的策略,得了刘辩的具体指示,徐庶片刻也不耽搁,立刻便命人前去嘉奖那卖掉了九张逍遥椅的官商。
在街市上卖掉九张逍遥椅的官商,得了徐庶的嘉奖,心内自是难以名状的激动和自豪。
可想到嘉奖最后徐庶附带提出的那个要求,他又犯了难。
装做挨打,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可装的毕竟不是真的,一旦被人发现,货卖逍遥椅的事情,立时便会成为一场骗局。
送走了徐庶派来嘉奖他的人,官商将房门紧紧闭上,来回的踱着步子,从下午一直思量到傍晚,才咬了咬牙,狠狠心,向屋外喊道:“来人,给某取跟粗棍子来!”
官商下了吩咐后不久,在他的宅院内,便传出了一声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嚎。
平定了匈奴,并且得到匈奴臣服,几乎是彻底将北方稳定了的刘辩,回到洛阳后,日子过的一直都是十分惬意。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闲适过。
送走了前来议事的徐庶,刘辩躺在湖边的逍遥椅上,不知不觉的竟是睡了过去。
待到他睁开眼时,湖面上闪烁的银色波光已经泛起了橙红,夕阳也已落到了天边,眼见又是一个夜晚即将来临。
“殿下!”坐起身,望着闪耀着橙色波光的湖面,刘辩正呼吸着带有潮湿气息的空气,享受着难得的闲适,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甜美中颇带着几分俏皮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刘辩晓得,是匈奴居次柳奴来到了他的身后。
“居次今日又到哪里玩耍去了?”没有回头,望着闪烁橘光的的湖面,刘辩故作威严的向正朝他走来的柳奴问了一句。
被刘辩这么一问,柳奴立刻便嘟起了嘴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殿下这是怎的?莫非本居次在殿下心中,只是个会玩耍的孩儿?”
“人都没嫁,怎生不是个孩儿?”刘辩扭过头,朝柳奴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待到将来,本王将你送回河套与右贤王成婚,你便不再是个孩儿。”
“殿下这是讨嫌柳奴了。”让刘辩没想到的是,他刚说出要把柳奴送回河套与去卑成婚,柳奴就嘟着小嘴,眼圈儿也泛起了红,对刘辩说道:“我不要嫁给去卑,若是要嫁,也要嫁给殿下这样的男人!”
柳奴虽是年幼,却保持着匈奴女子的豪放,完全不像中原女子那样,多少还带着些许的内敛。
待到柳奴毫不掩饰的说出要嫁给刘辩,刘辩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向柳奴问道:“方才本王问居次,今日又到何处玩耍,居次为何不答?”
见刘辩将话题岔了开来,晓得这个话题也不便继续深讨下去,柳奴倒是顺着刘辩的话找了个台阶,小嘴一撅,走到刘辩身旁,拉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对他说道:“殿下,本居次今日寻到一处好所在,明日殿下陪我去玩玩,好也不好?”
“又出王府了?”柳奴说是寻到了处好所在,刘辩立刻就联想到她出了王府,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的说道:“洛阳虽是安稳,却也保不齐暗中有些坏人,居次整日离开王府玩耍,万一出了甚事,本王如何向匈奴人交代?”
“打了人家,还把昔日的匈奴大单于也给擒到了洛阳软禁起来,殿下竟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身为匈奴居次,对刘辩讨伐匈奴腹诽最多的自然是柳奴,听得刘辩说他没法向匈奴交代,柳奴撇了撇嘴,白了刘辩一眼,没甚好气的说道:“眼下就算殿下去将匈奴王庭拆了,恐怕整个河套,也是无人敢吭上半声,这会倒说起无法向匈奴人交代了。”
南征北讨、杀人无算,刘辩如今身上已是染满了征伐之气,就连唐姬等人与他在一处,说话都是颇为小心翼翼。唯独这柳奴,生为匈奴居次,反倒对他这个大汉的洛阳王并不是十分惧怕,只有他发火时,才会消停一些。也正是因此,刘辩如今倒是喜欢没事和柳奴说说话儿,只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刘辩才能找到以往作为普通人时的那种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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