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掐着的曹军,在水里用力的锤打着他的腰部,想要把他砸到一旁。
虽然最终捶上淮南军腰部的时候,曹军兵士的拳头是在水面上,可他挥拳毕竟是在水下完成。
水的阻力将他拳头的力量给阻滞了许多,那曹军的头被死死的闷在水里,完全无法呼吸,不过是片刻之后,就两腿一蹬,被活活闷死在水里。
把他闷死的淮南军刚向松手,另一个曹军兵士就在水里抱起了一块大石头,从他背后冲了上来,趁他还没有起身,把石头狠狠的朝他的后脑上砸了过去。
坚硬的石头砸到那淮南军兵士的后脑上,淮南军兵士几乎是连顿都没顿一下,一头撂倒在了水里。
在他栽进水中之后,那片水面上霎时便翻涌起一团血花。
抱着石头把那淮南军砸死的曹军,刚挺直身子,还没来及喘口气,一只胳膊就从后面勒住了他的颈子,紧接着一根在厮杀中断掉了大半截的短矛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脖子。
断了的短矛从他脖子的一侧插了进去,自另一侧穿了出去。
扎穿他颈子的淮南军松开手臂,一把将颈子上还插着半截短矛的尸体推落到水中。
待到那尸体倒下,激起一片水花,那淮南军才从水里摸出一块跟砖头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嚎叫着向正在厮杀的战场扑了上去。
事先埋伏只等淮南军渡过灞河的曹军,由夏侯渊和李典率领,二人领军杀出之后,李典带领步兵,在后面加速冲锋,而夏侯惇则引领骑兵,全速朝双方军队正在厮杀的河岸冲了上来。
淮南军虽然拼尽了全力,却并没有能够将夏侯惇率领的五千曹军杀退,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当然,曹军也并不比淮南军好到哪里,双方倒下的将士相差无几,在这场战斗中,甚至曹军的损失还更要惨重一些。
就是河岸边的曹军几乎快要吃力不住的时候,夏侯渊引领的骑兵终于杀到。
骑兵人数不多,只有千余人,可在河岸边上,骑兵冲锋时带来的杀伤力,却是要比平川上还要大上一些。
猛烈的撞击下,一些淮南军兵士被曹军的战马撞飞了出去,掉落在水中。
他们的骨骼被撞断,虽是没有立刻死去,却也没有能力再爬起来。
几个运气好的淮南军兵士,被撞落到水中,很快就在同伴的帮忙下被拖到了岸边,躺在了河滩上。
也有那些运气不好的,掉落水中之后,自己无力爬起却也没有同伴找到他们,片刻之后就被河流活活的吞没。
杀入战场,曹军骑兵跟着夏侯渊一通猛劈猛砍,很快就与早先在岸边阻挡的夏侯惇所部曹军汇合。
可骑兵一旦冲进战团之中,他们根本就是劈砍不过装备厚重的重步兵。
一个曹军骑兵正策马向前冲,侧旁突然蹿出一个淮南军兵士。
那淮南军大吼一声,左手持盾右手持矛,将短矛朝着骑兵胯下战马的颈子狠狠的戳了过去。
战马的颈子被戳中,一头撂倒在地上。
马背上的骑兵猝不及防之下,也跟着摔倒在地上。
从马背上摔落,那骑兵虽是被摔的浑身骨头都好似要散了一般的疼痛,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挣扎着就想爬起来。
可他还没有起身,一只脚就踏中了他的脑袋,一脚将他踏翻在地上。
脑袋被一只脚踏着,骑兵刚想挣扎,他的胸口就陡然一疼,一支短矛已经是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窝。
战马哀鸣、伤兵惨嚎,灞河之畔的厮杀越发惨烈。
本是碧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卷来一片乌云,乌云遮蔽了灿烂的阳光,使得战场瞬间阴暗了下来。
河**上的风儿越发刮的猛烈,就好似是千万只野鬼,正在河**上游弋,将那些刚刚战死的将士们的魂灵,拖拽进深不见底的地狱。“杀!”双方还在激烈的缠斗,已经率军冲到近前的李典大吼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冲向了河岸边的淮南军。跟在他身后的近万名曹军步兵,也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淮南军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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