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草乃是何人所送?”扭头看着徐庶,刘辩向他问了一句。
“回禀殿下,乃是官商王彬所送!”抱拳躬身,徐庶对刘辩说道:“殿下若是彻查此事,恐怕牵连甚多……”
“怎么个牵连法?”拧起眉头看着徐庶,刘辩向他追问了一句。
“粮草进入洛阳之前,须由仓廪官检验,若无差池方可送入城内!”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徐庶对刘辩说道:“仓廪官乃是臣下所属,臣下假若真个在官府不查,臣下也是难辞其咎!”
“还有呢?”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徐庶,刘辩冷声向他问道:“这些粮草还与何人有所牵连?”
“进入城内,官商府还须再验一次!”躬着身子,徐庶说这些话的时候直有种身上结了伤疤却被人硬生生揭去的感觉,可又不敢隐瞒刘辩,只得接着说道:“若说仓廪官玩忽职守,官商府当应不会!”
“还有呢?”刘辩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皱着眉头,又向徐庶追问了一句。
“到得兵营,军需仍要检视,假若不是方才臣下发现,恐怕这些粮草已经入了粮仓……”抬头看着刘辩,徐庶接着说道:“三道检验均可通过,着实有些古怪!”
“玩忽职守?”有人竟敢在军粮上打主意,刘辩愤怒之下反倒笑了起来,对徐庶说道:“恐怕他们不是玩忽职守,而是刻意为之!”
“臣下也是这般料想!”再度躬下身子,徐庶对刘辩说道:“臣下失察,还望殿下降罪!”
“身为本王麾下军师,承担着大秦各地官员调度、考核,官员出了问题,自是要治你的罪!”徐庶请罪,刘辩也不替他开脱,先是定了他的罪名,随后又说道:“不过粮草掺假也是军师发现,功过相抵,本王暂且不问罪于你。你即刻前去将这三部官员悉数拿来,本王要好生审问!”
“那王彬……?”刘辩要徐庶去将官员拿来,徐庶连忙向他问了一句在军粮中掺假的官商。
“王彬……”刘辩眼睛微微眯着,沉吟了片刻,才对徐庶说道:“王彬无须审问,直接抄家,全家人押入死牢!”
自从刘辩掌管大秦以来,还从未对哪个人采取过连坐的手段,听得他说出要将王彬全家押入死牢,徐庶愣了一下,不过却没敢多问,应了一声才转身离去。
“你等运送粮草,也是颇为辛苦!”徐庶离去后,刘辩扭头看着那些被兵士们围起来的民夫,对他们说道:“只是你等运粮之前当须打开麻包好生检视一番!”
“回殿下话,检视不得!”刘辩的话音刚落,一个胆子大些的民夫就跪伏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大秦不缺民夫,商贾运送货物,若是民夫敢于检视,定然会被辞去,我等家中都有老小……”
说这番话的时候,那民夫浑身都在颤巍巍的发抖,在场的许多人甚至都为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从刘辩要把王彬全家押入死牢,便可看出这件事已经让他暴怒,只是并没有暴跳如雷而已。
刘辩暴怒的情况下还敢出言辩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让众人觉着意外的是,刘辩并没有如同他们想象的一样对那出言辩解的民夫发怒,而是向兵士们摆了摆手说道:“将他们都放了!”
得了刘辩命令,兵士们不敢耽搁,连忙让开了一条通路。
被围着的民夫见刘辩要放了他们,连忙跪在地上前恩万谢的谢着刘辩不杀之恩。
刘辩离开王府,王榛承担着王府的护卫职责,并没有随同他来到军营,跟在他身旁的只有王柳。
待到民夫们离去,王柳才小声向刘辩问了一句:“这些民夫运送掺假粮草,莫非殿下不欲治他们之罪?”
“若是治他们的罪,他们也忒冤枉了一些。”看着民夫们离去的背影,刘辩对王柳说道:“正如方才那民夫所说,他们只是替人运送货,假若真个敢如同本王所说一般要检视东主货物,东主定是会换上一批人!”
刘辩如此一说,王柳便没再说话,站在他的身后,望着民夫们离去的身影,暗暗替他们庆幸,他们是活在刘辩治下!
假若这些民夫生活在其他地方,恐怕遇见这种事,为了稳定商贾,一些枭雄会选择将民夫悉数斩首,而对真正的幕后主谋网开一面。
不过想到王彬全家都被下入死牢,王柳还是觉着这次刘辩对那王彬惩处的着实严苛了一些。虽说很多枭雄对待重刑犯人都会采取诛杀满门的手段,可刘辩自从得了洛阳以来,从未对任何人采取过这等手段。如今却要因为数车粮草将官商一家诛杀,确实是颠覆了王柳以往对刘辩的认知。“可是觉着本王意欲诛杀王彬满门有些狠了?”王柳没有说话,刘辩却扭头看着她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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