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请二位将军入内说话!”听闻魏续和宋宪已经来了,侯成先是同蒋干对视了一眼,随后向门外吩咐了一句。
侯成的声音刚落,两个并未穿铠甲,只是身上套着一件军衣的魏续和宋宪便进入屋内。
二人进屋之后,见除了侯成还有一名兵士在场,魏续对装扮成兵士的蒋干说道:“我等有紧要事商议,你且出去!”
“魏将军!”蒋干还没答魏续的话,趴在铺盖上的侯成就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这位乃是末将亲信,我等有事,无须背着他说。”
看着侯成,魏续叹了一声对他说道:“侯将军被打,若是不让兵士前去寻我二人,我二人也是不敢来将军住处……”
“末将被打倒是小事,将军早先丢失小沛,温侯眼下尚未与将军计较,一旦退了城外之兵,将军恐怕不只是挨军棍这般简单!”魏续的话音刚落,侯成就说出了当日他丢失小沛的事。
丢失小沛,是魏续始终不愿提及的事情。
那件事就像是魏续身上一处始终没有痊愈的伤疤,被人轻轻一揭就会疼痛万分。
“哼!”侯成提起小沛的事情,魏续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侯将军如何这般不识好歹,某乃是前来宽慰将军,不想将军却是言语带刺!告辞!”
说着话,魏续双手抱起,朝侯成用力一拱,转身就要离去。
“魏将军请留步!”魏续刚转过身,扮作兵士的蒋干就连忙出声挽留他。
听到蒋干请他留步,魏续皱紧了眉头,扭头瞪了蒋干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一小兵,竟敢如此同本将军说话……”
“烦劳宋将军把门关上!”魏续的话还没落音,在铺盖上趴着的侯成就对一旁的宋宪提出了让他关门的请求。
宋宪与侯成平日里关系也是不错,侯成说出请他关上房门,宋宪自是不会拒绝,跨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死死的关上。
被穿着小兵衣甲的蒋干叫住,宋宪又将房门关了,魏续心内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皱着眉头向侯成问道:“侯将军这是何意?”
“末将替魏将军引荐!”宋宪把房门关了,侯成这才对魏续说道:“不瞒将军,屋内这位乃是曹公麾下蒋干先生!”
“啊?”得知蒋干是曹操麾下的人,魏续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魏将军不必着慌!”见魏续一脸的警觉,蒋干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礼说道:“干只是仰慕将军已久,方才恳请侯将军为干引荐!”
目光中流露着狐疑,把蒋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魏续眉头微微拧着,虽是没有说话,神色却稍稍缓和了一些。
“请二位将军前来,实是有一事与二位商议!”见魏续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侯成这才对他和宋宪说道:“自打陈宫投效温侯,我等在温侯身前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方才某也说了,一旦曹公退兵,温侯再无顾忌,怕是会对我等下手了!”
“温侯因何要对我等下手?”侯成的才把话说完,宋宪就对他说道:“我等乃是温侯股肱,诛了我等,怕温侯也有断臂之痛!”
“宋将军未免将自家想的太过紧要!”当宋宪说出诛杀了他们,吕布也会有断臂之痛的时候,趴在铺盖上的侯成冷哼了一声说道:“如今是某被温侯打了军棍,温侯最恨者,实则是魏将军。至于宋将军,恐怕在我等倒下之后,也是不会落个善终!”
“此话怎解?”侯成的一番话,让魏续心内也起了不小的波澜,于是连忙追问了一句。
自从丢了小沛,吕布对魏续便要比以往冷漠了许多。
每每魏续想要接近吕布,吕布都不再给他好脸色看,着实让魏续这些日子里过的很是憋屈。
“眼下温侯之所以不追究将军之过,乃是曹性将军不久前死于运粮途中,温侯手下无人可用!”抬头看着魏续和宋宪,侯成对他们说道:“二位将军可曾想过,温侯如今这般对我等,究竟因何?”“你是说陈宫……?”魏续冷着脸并没有说话,宋宪则在一旁插嘴向侯成问了一句。“正是!”侯成丝毫不加掩饰的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自打陈宫投了温侯,我等在温侯眼前便是一日不如一日,长此下去,恐怕早晚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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