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甚么?”扭头瞪着那军官,袁胤几乎是咬着牙问了一句。
被袁胤瞪了一眼,军官浑身打了个激灵,嗫喏着对袁胤说道:“若论战力,羽林卫与我军怕是十比一……”
“胆敢乱我军心,就不怕本将军斩了你?”军官话还没有说完,袁胤就向他低吼了一声。
被袁胤这声低吼惊的连忙低下头,可军官却并没有止住说话,而是借着对袁胤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斩杀我一人乃是小事,可若与秦军羽林卫厮杀,全军将士命运如何,却是大事!”
听了军官这句话,袁胤眉头微微皱起,激动的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些,沉吟了一下,朝那军官摆了摆手说道:“你且退下,本将军自有主张!”
险些被袁胤斩了,那军官如何还敢在袁胤跟前久留,连忙抱拳应了一声,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待到军官退走,望着羽林卫驻扎的方向,袁胤眉头紧紧的拧着,沉默了半晌,才对身后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今晚且在此处驻扎,明日一早我等渡过淝水,与秦军隔水对峙!”
“诺!”一名亲兵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跑去传达袁胤命令去了。
没过多久,袁胤的命令就在整个军中传开,不少淮南军将士得了命令,心内也是一阵疑惑。
“老哥,你说将军因何突然要我等渡过淝水?”得了袁胤命令之后,一个淮南军兵士轻轻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身旁的另一名兵士,小声问了一句。
另一个兵士撇了撇嘴,低声应了一句:“我哪晓得,将军做事,总是有些由头?”
“你等还不晓得?”俩人正说着话,另一个淮南军兵士凑到他们身后,先是贼溜溜的朝四周看了看,随后对二人说道:“眼下进了淮南地界的乃是秦军羽林卫!”
“啊?”听闻过秦军三卫勇猛,得知与他们相距不远的便是秦军羽林卫,那两个淮南军兵士顿时睁圆了眼睛,满脸惊愕的望着跟他们说了这一消息的兵士,其中一人还是很不相信的问道:“此话可当真?”
“将军派出一支五十人的斥候前去探查秦军虚实,你二人可知发生了甚么?”见二人不相信,告诉他们消息的兵士小声向他们问了一句。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斥候们都没发现秦军何时动作,其中四十九人便被人给拧断了脖子!”见俩人摇头,说话的淮南军兵士压低了声音先是告诉了他们一个经过夸大的数字,尔后又向他们问了一句:“你们可晓得动手的秦军有多少人?”
“少说也有三五百人?”听他说话的一个淮南军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迟疑的应了一句。
“屁!”那淮南军兵士的话音刚落,正叙述着事情的淮南军就撇嘴说道:“秦军只有三个人!”
“啊?”又是一声轻轻的惊呼,两个听了这消息的淮南军还是满脸不相信,其中一人摇了摇头说道:“三个人,拧断了我军四十九个斥候的脖子!秦军怎会如此强悍?着实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明日秦军便要来此攻打我等,届时你等上前厮杀便是!”说了消息的淮南军兵士见那俩人不信,撇了撇嘴,站起身走了。
他最后一句说的明日秦军便要前来攻打,无非是心内的揣测,却绝对不会想到,这顺口一说,却真的猜到了陈宫等人的意图。
那淮南军离开之后,刚听完消息的两个淮南军兵士都是满脸的愕然,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人小声说道:“老哥,秦军凶悍,我等明日若是撞见他们,该当如何?”
“你是想死想活?”向四下看了看,见没人留意他们,另一个淮南军小声向跟他说话的兵士问了一句。
“自是想活!”被问的淮南军兵士想也没想,就答了一句。
“那就听老哥的,明日秦军一到,由着别人上前厮杀,我二人只管掉头就跑!”贼溜溜的向四处看了看,年岁稍大点的淮南军把声音压的很低说道:“有人顶着,我二人也是能趁乱逃走!”
俩人商议着待到与秦军厮杀,便掉头逃走,他们却不晓得,此时整个淮南军军营中,恐怕所有将士都有着同样的念想。
几乎每个人都在想着借助别人阻挡秦军,而他们则趁乱逃离战场。
不止是这支淮南军的将士们都在盘算着同羽林卫遭遇时趁机逃走,就连袁胤,此时也在盘算着如何渡河,又如何布局,以提防秦军突然杀到。
“来人!”坐在将帐内,袁胤沉思了许久,才向帐外喊了一声。
听到他的喊声,一名亲兵跨步走进帐内,抱拳向他问道:“将军有何吩咐?”“着五百人明日一早向北推进,于秦军必经之路列阵防备!”抬头看着那亲兵,袁胤对他说道:“另外着五百人防范淝陵,以免秦军从小路对我军发起突袭!”“剩余一千人,明日一早随本将军渡河!”安排好了阻截兵马,袁胤才对那亲兵说道:“待到一千人成功渡河,两支殿后兵马方可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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