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淮南军能够把握战局,在秦军渡过淮水之前,沿着淮河布起防御,秦军渡河时必定会承受极大的伤亡。
布防淮水的机会已经失去,淝水还可以作为最后一道屏障。
虽说淝水更浅更窄,大军渡河也是会挤挤挨挨,对整体作战掌控不利。
淮南军一旦在淝水岸边摆出阵列,即便秦军羽林卫趁机先一步渡河,占据着兵力优势的淮南军,也是能将羽林卫推进淝水之中,淮南之战,尚且难以定论成败。
可袁术却是被秦军给吓破了胆气,根本不敢派出兵马迎击刘辩,只是一味的加强寿春城防。
虽说寿春是个大城,城内粮草储备也是不小,可城池被围,外无强援,秦军只须死守个个城门,只要有淮南军出城,便可来个瓮中捉鳖。
秦军主力正在渡过淮水,寿春城门外的淮南军也加快了进城的步伐。
双方就好似在做着一场比赛,比谁更快的完成整体部署。
淝水北岸,羽林卫的军营内,陈宫立于淝水岸边,眺望着对岸,许久没有言语。
“先生在思量何事?”正望着河岸北面,陈宫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听到有人向他说话,陈宫转身看了一眼,朝走过来的人抱拳拱了拱笑着说道:“某正思量,袁术将兵马悉数收入城内,究竟有无后着!”
“怎了?”走过来的不是别个,正是羽林卫主将高顺,听得陈宫说正在思量袁术有无后着,高顺向他问了一句:“淮南军眼下外无强援,他们又有甚么后着?”
扭头看着北岸,陈宫摇了摇头,对高顺说道:“将军所言不差,殿下提出讨伐淮南,已是有了数月,袁术想来这数月之间断不会无有计较!他究竟做了怎样的部署,我等尽是不知!”
陈宫说出这么一番话,高顺沉思了片刻,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眼睛眯了眯,向陈宫问道:“假若淮南军有所部署,又会如何部署?”
摇了摇头,陈宫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站在淝水岸边,俩人沉默了许久,陈宫的眼睛陡然睁开,扭头看着高顺说道:“不好!淮南军断然在淝陵一带开凿通路,我军一旦围城,淮南军便从四面涌出!”
听了陈宫这番话,高顺也是一愣,连忙对陈宫说道:“假若淮南军当真有此后着,淝陵一带山川相连,他们从我军背后杀出,我军也是防不胜防!”、
“烦劳将军,速速将此事呈禀殿下!”想到袁术可能使出的后着,陈宫连忙对高顺说道:“恳请殿下,切莫将主力悉数布置于寿春城外!”
“好!”心知事关重大,高顺也是不敢耽搁,连忙应了一声,向身后跟着的一名亲兵说道:“先生所言,你应是悉数听闻。快快前去淮水岸边,将此事呈禀殿下!”
“诺!”亲兵得了命令,转身飞快的向军营跑了过去。
没过多会,一骑快马离开羽林卫军营,卷起一片烟尘,向着淮水岸边奔了过去。
淮水岸边,刘辩站在列起阵型的秦军前面,在他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的吕布和太史慈。
从刘辩和他身后将军以及秦军将士们的脸上,都能看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
大军已经渡过淮水,袁术也已将所有淮南军全都收回城内。
只要刘辩率领秦军,将寿春城围住,即便不对寿春发起进攻,两三个月之内,寿春定然也会缺粮,难以维系。
“进军!”骑在马背上,刘辩抽出腰间长剑,朝前一指,向身后的秦军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驻马立于他身后的一名亲兵,听到他的喊声,连忙挥舞起手中的小旗,向全军发送着前进的命令。
刘辩的声音,并不可能传递到全军将士的耳中,可他身后亲兵挥舞的小旗,却是落入了所有秦军的视线里。
刘辩骑着马向前行进,吕布等将领随后跟上,紧接着便是咧着整齐队形的秦军骑兵。
秦军骑兵前进时,所有战马的马头几乎保持着一致,没个兵士甚至连身体晃动的频率,有没有半点差池。
骑兵刚刚开出,早已列起队伍的重步兵便迈开了步伐,跟在骑兵的后面,想着寿春城进发。步兵的皮靴踏在地面上,他们每行进一步,都会激起一片烟尘。漫天的烟尘卷起,从远处望向秦军大阵,根本无法判别究竟有多少兵马正向寿春进发,只能感觉到那是一股足够吞噬一切的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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