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更亮,林振也起来了,看到白苏,很诧异他受了伤还能如此自如的晨练,也就关切地问了一句。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应付过去的白苏轻摸了下胸口的神农鼎,若有所思。
“看来以后这个保守秘密的事是个大问题……”
“一个谎言出去,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纸包不住火,随着我的能力变强,有些事应该是隐瞒不了的,所以我也别指望什么事都藏着。”
“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分享秘密,而且要把握好度,或许这神农遁神诀能用‘气功’来解释……”
“灵木瞳的话,不容易露马脚,还是尽量隐瞒吧。”
“关键的是……神农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神农鼎的秘密一定得保守好,除非是至亲,否则也没必要说出去。”
白苏心头暗暗有了决定,他还没有怎么接触社会,但是“揭露医疗事故”一事,让白苏明显成熟了许多,加上昨日经历了生死,更是让白苏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世界。
想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并不只是有能力就行。
就像以前,他在学校是优等生,他的基础医理学得那么好,有用么?
一旦他不能很成熟地处理一些问题,往往会带来一连串负面的情况。
当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白苏如今能够激活神农鼎,学会神农遁神诀,这就是大福气。
等到赵义起来,拾掇了下后两人就踏上了去赵义家的路。
赵义家就在这里,这里还有不少连外墙都没有粉刷的老房子,都是红砖上长满了青苔黑斑,瓦片和墙角上还有迎风招摇的墙头草。
这是青宜市最后一块没有改造的旧城了,赵义家住的这栋还不是最陈旧的,不过这也不是赵义家的房子,是租来的。
一跨进临街的小门,隔墙就能听到一阵揪心的呻吟声。
“妈!”赵义脸色一变,几步并做一步,急忙跑了上去,手中提着的豆浆都晃出来了也不自知。
白苏也脸色微紧,跟着跑了上去。
“小赵,你回来得正好,你妈疼得不行啊,好苦啊……”
一个鬓斑白的短中年女子,正一脸焦虑痛心地跟赵义说着。
在赵义转过一处有红布帘子的门口时,还听到中年女子在说:“你也不要太着急,我好不容易等到医院快上班了,托人把孙主任给半道请来了,他正在给你娘看呢……”
赵义刚踏进房间,就看见一个头铮亮,整齐后倒,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在给他母亲检查身体,也不见他身边有什么工具。
而赵义的母亲,整个人痛得身子抽搐着,满脸是汗,嘴唇苍白,似乎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都没有唤赵义一声。
“妈……医生,我妈他怎么样了?”赵义急切问道。
“还好……不过小赵,先跟你说,我的出诊费可是三倍。”孙主任很郑重地提出这个问题。
赵义脸皮子一抽,他没想到这个孙主任竟然如此市侩,而且收费如此昂贵,一般的医生出诊费都是象征性多收点,大晚上出诊也才两倍,他开口就是三倍。
“你别不乐意,如果不是顺路,我还不乐意过来呢。”孙主任显然将赵义的脸色看在眼里。
赵义认识这个孙主任,他是西城康复医院内科的主任,名叫孙薄,听说是康复医院院长孙厚积的亲弟弟,曾经在市医院当过主任医师,还算是挺厉害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