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急,北冥夜却一点都不急,悠哉游哉看着海平面,凉凉的指尖时不时在她脸上划过。
名可现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大海想事情,又或者是在呆,只是这个人太深沉,她连半点都看不清,就索性不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冥夜终于放开了她。
名可坐起来之后才现两条腿又微微有点麻的迹象,这次她索性站了起来轻轻踢了踢腿,等两条腿感觉好了,才弯身将鱼竿提起,将线收回。
遗憾的是,钩上鱼饵没了。
还想下饵,身边的北冥夜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往船舱里走去,身后,只丢下意味不明的话语:“真希望以后都不陪我睡了?”
名可有点怔愣,片刻之后才在心里狠狠点了点头,是真的希望,最好从此再不相见。
但她很清楚,暂时来说这不过是奢望。
虽然舍不得,还是将鱼竿收了回来,交给从船舱里走出来的佚旸,之后提起一旁的小水桶,迟疑了几秒,才追了进去。
“先生,这是我下午钓上来的。”水桶里有七条鱼,虽然个头都不是很大,但他没说过要分个子大小,只要是鱼,就都该值那一千万。
看着水桶里那几条鱼,他的目光慢慢回到她一直有几分苍白的脸上,薄唇一勾,笑得语意不清:“自己记下来,我不会赖账。”
名可松了一口气,眉梢忍不住浮出点点喜悦的笑意。
每当一不小心看到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时,他总有一种想要将她拉过来,将她那点笑意用力吞进腹中的冲动。
她不知道,当她愁眉舒展开,露出一点笑意的时候,这张小巧的脸真的很好看,整个人都像亮了一圈一样。
可惜,这女人不爱笑,又或者只是在他面前的时候不爱笑。
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她的身体,她笑不笑,和他没有太多关系。
“回头把你的课程表抄一份给我。”他忽然说。
名可抿了抿唇,才点头:“知道了。”
他想掌握她的所有行踪,因为自签下协议之后,她就已经彻底是他的人了,是么?至少,在协议结束之前,她属于他。
名可不是不感到难过的,尤其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会被另一个人控制,心里就很不好受,但,她一直很乐观,也一直懂得怎么去安慰自己好好活下去,所以,一点点挫折,她受得起。
她一定受得起。
“我晚上能不能回去了?”他坐在那里,没有让她坐,她只好一直站着,在他身边卑微得像个女佣:“我明天上午满课,要起很早。”
“我会让佣人早上叫醒你。”他只是在沙上轻轻点了点,习惯性的动作。
名可不自觉呶了呶唇,眼底分明淌过几分失望,知道他烟瘾犯了,也知道他的雪茄放在哪里,转身走到酒柜前,在下头一个抽屉里将精致的木盒取出,拿出一根雪茄回到他跟前,双手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