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却皱眉推开手道:“衙内,为何还要刺配如此远恶军州?就不能将师兄无罪开释么?”高衙内道:“林冲是闯了节堂的罪人,父亲能如此开释已经是大度的了。”跟着那衙内涎着脸又揽住纤腰道:“若是娘子能服侍得快活时,也可发付沧州那边,早晚教他能构回汴京来,也不是甚么难事。但若你想反悔,也不怕告诉你,我遣人快马追上去,教两个防送公人就地解决了林冲也是等闲事!”
扈三娘被那咸猪手搂住腰,只觉一阵鸡皮疙瘩直冒,假作嗔怪的推开道:“衙内,我怎会反悔?此处人多,待回府去,沐浴更衣,熏香软枕,美酒佳肴,布置一番后,我自当服侍衙内舒服。”高衙内心花怒放,当即便命转回府中去。
回到太尉府后,高衙内兴冲冲的教人摆布下宴席,屋内还是陆谦等一众亲随跟着。三娘见人多道:“衙内,就你我两个饮宴可好?否则待会儿要安寝时,也是这般多人在么?”高衙内想想也对,又想与扈三娘独自饮宴时,又怕她那日手段,三娘却低头道:“衙内,我也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答允了衙内便不会再冒犯,再者我也担心衙内又派人去沧州对付师兄,衙内尽管放心。”
高衙内这才安心命陆谦等人出了屋去,自与三娘在屋内吃酒取乐,其间也免不了搂搂抱抱,教高衙内吃了许多豆腐去,三娘却都记在心头,恨得咬牙,但还是先虚与委蛇一番。
看看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料想林冲走得远了,三娘酒量又好,不一时便把高衙内灌醉了,听得棒子响时,便是二更天了,三娘将高衙内提起扔到内间绣床上,随后打开窗户跳出屋去,翻过院墙来到后街上。只见鲁智深扛了个大包在那里等候,三娘接过那大包后道:“鲁大师,只有请你再辛劳一回,追上师兄,保他到沧州去,陆谦那厮心狠手辣,我这厢不管如何,他定是不会放过师兄的。”鲁智深道:“休要恁的说,洒家这便赶去。”说罢鲁智深便追林冲去了。
三娘打开大包,里面却包了一个人来,这人却是陆谦浑家蒋氏,已经被弄晕,三娘便将人扛了复回到屋内。
到了屋内后,将蒋氏与高衙内脱了个赤条条的,做一处裹了,那高衙内晕迷中但搂得一女子,还道是三娘,便缠了上去。三娘自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在那里苟合,那蒋氏过不多时也是欢快的叫了起来。
却说陆谦在屋外候着,初时还听得两个在屋内喝酒,过了片刻没听得动静,踌躇了几转后,正要进屋看时,但听得屋内传来欢好之声,便又放下心来,暗想:“衙内这番心愿总算是得偿了,那林冲师妹也端的是个绝色,但衙内玩腻时,许也能赏我玩上几日。”
但听了一会儿,只听屋内那妇人口中乱叫起官人来,陆谦一呆,这口音怎的如此熟稔?猛然间听得那妇人叫:“谦郎”,陆谦如同一盆凉水浇到头上,这不是自己浑家声音却是谁?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抢进屋内,点起灯,掀开床帐看时,只见衙内压着的不是自己浑家蒋氏,却又是谁?
陆谦大惊失色,口中暗暗叫苦时,只觉得背后一人冷笑道:“也叫你尝尝这般滋味如何?”陆谦回头看时,只见竟然是扈三娘,但要开口叫时,三娘一手扼住陆谦脖子,教他叫不出声来。
陆谦心头暗暗叫苦,也没料想这小娘子如此心狠手辣,又如此手段使来,真个儿是看走了眼,顿时后悔当初没教衙内先摆布她来,此刻反着了她的道。
只听三娘低声笑道:“只有你会构陷人么?今日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教你尝尝真正构陷的滋味!”说罢手掌斩在陆谦脖颈之上,陆谦登时便晕了过去。
随后三娘从陆谦身上拿了一把压衣刀,上到绣床上,那蒋氏兀自浑浑噩噩,先一掌又打晕了,跟着捂住高衙内口鼻,当胸便是一刀,可怜那高衙内一世风流,终究还是死在女子手上。
随后三娘将凶刀放在陆谦手中,又等了片刻后,看看陆谦快醒来时,便大声叫唤道:“来人啊,杀人了!”叫了两声后,三娘便开窗翻墙走了。
却说高衙内内苑人等听得叫唤声,抢入屋来,却见陆谦握着带血的压衣刀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床上高衙内却是赤条条的死在那里,床上还有一个妇人尚未醒来。众人便一发声喊,先将陆谦拿了,将床上妇人也捆了。
此事不一时便惊动了高太尉,但见得高衙内尸身时,高俅哎呀一声,顿时气得晕厥了过去,一时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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