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耳房内,三娘解了陈丽卿绑缚后,陈丽卿便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将过去,却被三娘轻轻巧巧一把抓住,三娘笑道:“你以为还能使出力道来么?”说罢一把将丽卿揪过来,狠狠的夹在腋下,扬起手便在丽卿臀上狠狠打了几下,口中笑道:“敢对我动手,这只是小惩大诫!”
丽卿涨红了脸,想要挣扎时,却身上毫无力气,三娘那里又紧紧夹住,便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她狠狠打了几下,登时羞愤不堪。随后三娘将丽卿扔在牙床上,将她死死按住,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道:“最好听话,否则下回便是脱得赤条条的打来!”
说罢三娘笑着扬长而去,丽卿银牙暗咬,坐起身来后,俏脸兀自红晕未散,但心头却是突突跳个不停,低垂着头久久默不作声。
三娘将丽卿收拾得服帖后,哼着小曲转回堂上来,却有庄客来报道:“石秀头领差人来报,直说有祝家庄教师栾廷玉到了庄前盘陀路前,被巡哨马军拦住,只说奉官府之命前来,还道什么两方交战,不斩来使。”三娘闻言笑道:“这倒是新鲜,让他进来说话。”
一炷香后,石秀、李立两个引了栾廷玉到来,三娘斜靠,坐在堂上头把交椅,身姿慵懒,看栾廷玉来,也不起身,只道:“栾教师此来,可是受了陈曦真之命,前来讨要他女儿的?”
栾廷玉尚未开口,便被三娘说中,心头微微一惊,只得上前微微拱手道:“扈三娘子果然聪慧过人,此趟我来正是为了讨要陈娘子而来。来时陈统制说了,但要多少钱粮来赎人都可。”
三娘素手支颐笑道:“栾教师,你们打的好算盘,不管我要了多少钱粮来,都只能放在庄内。等放了人后,你们大可打破扈家庄来。一应钱粮又都取回。些许钱粮我可瞧不上。”
栾廷玉皱眉道:“那娘子所求何物?”三娘素手一挥,坐起身来,朗声道:“我什么都不要!陈丽卿在我手中,便是多了一份筹码!李立送客!”
李立当即上前。粗黑的手一摆喝道:“送客!”栾廷玉哼了一声,一摆衣袖道:“娘子三思,陈统制还有话在这里,但若娘子胆敢动陈娘子一根汗毛,包管教扈家上下鸡犬不留!”
三娘冷下脸来。厉声喝道:“今夜我便将陈丽卿犒赏三军,让陈曦真一夜之间多出许多便宜女婿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李立,给我将他乱棍打出去!”
当下李立一声呼喝,堂下涌来十余名精锐庄客,手持棍棒,没头没脑便打将过来,栾廷玉急忙闪避,口中怒道:“扈岚!你当真连一点同门之谊都不念了么?!周师哥教的好徒弟!我可是你师叔!”
三娘也不理会,栾廷玉被乱棍赶出前堂。只得恨恨的上马回祝家庄去了。栾廷玉走后,三娘急忙对石秀道:“石秀兄弟,快去击鼓聚将,差人将诸位头领都唤来!”石秀大声领命后,扭头去了。
当下石秀击鼓聚将,只一刻钟时分,诸位头领陆续赶到前堂来聚齐。三娘见诸人都聚齐后,急忙道:“适才栾廷玉前来讨要陈丽卿,此事大大不妙!”诸人都不明所以,穆弘道:“官军服软。前来讨要被俘之人,怎会大事不妙?”
黄文炳皱眉道:“果然还是被陈曦真看出那计策来。”杨雄道:“军师,你便直说好了。”黄文炳道:“原本定策是,以这陈娘子为饵。诱得官军前来攻打扈家庄。若官军真的中计,那陈曦真该当亲领大军前来,以官军军势为威压,教我等忌惮,而不敢轻易伤害陈娘子。而此刻陈曦真不领大军前来,反而差栾廷玉前来示弱。定是想宽我等之心。所料不差的话,官军此刻定然是大举朝李家庄而去!”
三娘秀眉紧蹙,负手而立道:“不错,所以我急忙请诸位回来商议对策,本想拖延上几日,等柴家庄兵至,便也不惧官军再去攻打李家庄,但此刻援兵未至,若是让官军打破了李家庄,我便失了一方臂助,还失陷了义兄李应,便是大大不妙。”
扈成闻言顿足道:“什么义兄,小妹,我两个亲自前去说他,教他弃了那破鸟庄,一起到扈家庄来,他兀自在那里不愿。如今引得官军前去攻打,我等何必去救他?!”
三娘摇头道:“大哥,李家庄是义兄祖业,换作是你,也不可能轻言相弃的。义兄必定要救,且不说他先前曾多多助我庄上,与祝家周旋,于我庄上有恩,便是数十年结盟之谊上,也不可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