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闻言更是不信,但见郝思文诚意,不愿拂他脸面,只道:“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先下去歇息,既然她三日后再来搦战,我便等他三日好了。”说罢差小校引郝思文下去歇息了。
随后关胜请来宣赞,将郝思文言语与他说了,听罢宣赞皱眉道:“这郝思文莫不是来使反间计的?什么天界雷器,匪夷所思,令人难信。他又说那妖女只在阵后数里远高台相望,那里军马不多,倒像是想赚我等去劫杀那妖女,周遭定有埋伏。”
关胜颔首道:“吾听之太过蹊跷,因此与你商议。郝思文此人与我相交多时,却不想真的降了那妖女,我这便将他拿下,一并陷在车内,到时候拿得妖女,一并解送上京。”
当下关胜与宣赞两个便在帐内,吩咐人等将郝思文拿来,郝思文不知何事,大呼冤枉。关胜怒道:“亏我与你相交多年,你却降贼赚吾,真是可恨!”郝思文连连叫屈,宣赞问道:“你说那天界雷器,却是何等模样?”郝思文道:“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关胜冷笑道:“当吾三岁小孩焉?”郝思文大叫道:“小弟句句属实,三日后若那妖女真来搦战,战阵中真有那天界雷器,哥哥又如何说?!”
关胜厉声喝道:“三日后,若那妖女当真如你所言,前来搦战,阵仗中又有那天界雷器,我亲自与你磕头赔罪!”郝思文道:“好,我便在陷车里等上三日便了,到时候哥哥莫羞!”说罢,也不用旁人服侍,自去一辆陷车内坐了。
见郝思文如此笃定,关胜与宣赞反倒更是狐疑不决了。两个商议后,便来与陈曦真商议。陈曦真闻说后,大笑道:“轰天炮凌振那厮,虽是京中用炮高手,但所制之炮,我也见过,那炮尚不及投石机及远,如何能糜烂数十里?即便是那凌振降了妖女,赶制了火炮出来,也不可能以炮破我,两位多虑了。”
关胜道:“但见那郝思文言之凿凿,不似说谎。”陈曦真笑道:“适才呼延将军也来过,便是说的同样之语,他那里,先前被擒的彭玘也回来军中,与他说了一般的话语。”
关胜闻言惊道:“彭玘也放了回来?说了同样言语?难道这真是那妖女的诡计?”陈曦真道:“正是那妖女的诡计,什么天界雷器,无中生有,她想以两个降贼之将的言语乱我军心,只想赚我军马去劫她那里,周遭埋伏了军马,去了必定失陷。”
关胜骂道:“好狡狯的妖女,果然诡计多端!”陈曦真叹道:“也不得不说此女子当真手段高明,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令彭玘、郝思文两位死心塌地的降了贼来,安排下如此诡计命他两个前来相赚。”关胜道:“那彭玘现在何处?”陈曦真道:“呼延将军也与将军一般处置,先陷在囚车内了。”关胜道:“如此便好,只等三日后看,那妖女是否真来搦战。”陈曦真笑道:“只怕她不来,来了,便毕全功于此役。”商议定后,各回军营安歇准备。
如此便等了三日,关胜念着旧情,到并未为难郝思文,将他陷在囚车内,也一般的好酒好肉招待。到得第三日上,关胜一早便教众军马都饱食一顿,人披甲,马上鞍,只等备战。
到得辰时末刻时分,果然有哨探来报,直说梁山那里,来了三千军马,直到寨前五里外布阵。关胜听了大惊道:“那妖女果真来了,还真是来了三千军马。”宣赞皱眉道:“难道郝思文所言非虚?”
当下两人将来陷车,关胜将郝思文请出囚车来道:“正好三日,果如贤弟所说,那妖女引三千军马来了。”郝思文道:“我便说了,并无虚言。”关胜道:“既然如此,便请贤弟一同出阵,先看她如何。”郝思文怡然不惧,借副衣甲穿了,彼各上马,关胜点起军马,与其他两路军马会合了,都到阵前。
关胜见得呼延灼军中,那彭玘也一般的穿戴了衣甲,同时出阵来,心头暗想道:“呼延将军也是与我一般,心头委实拿捏不定。”
两军对圆之后,相距不过里许之地,梁山阵上一众军马一起大骂道:“彭玘、郝思文两个贼将,山寨不曾亏负你两个半分,因何偏说能赚得他军马到来,如今去又在阵中?”
彭玘与郝思文纵马出阵回道:“汝等草寇,成何大事!我俩个皆是天兵将官,安肯降你!”陈曦真在阵中听了,也都心头狐疑,暗想:“难道真是冤枉了他两个?若他两个说的是真话,那天界雷器又是何物?当真能一经发动,便糜烂数十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