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亲侄子娶了媳妇儿就忘了我这个二婶,和媳妇儿一起欺负人啊!不就是让你帮衬一下自己堂妹吗,居然狠心地连两块破布都不愿意给,我怎么就摊上这么冷血的侄子啊——!”
云二婶一边干嚎着装抹眼泪,一边用另一只手假模假样地捶着地面,让云烈和凤花三人觉得好笑的是,她嚎叫的时候还不忘了偷瞄他们,看他们的反应。
云彩可算是开了眼界,也对自己二婶的秉性有了新的了解,还有她的云燕堂姐,此时也在云二婶旁边配合着拍着她的后背安抚说:“娘,您别气坏了身体,云烈……堂哥也只是一时被某些心术不正的外人给蒙蔽了,我们才是他的血脉亲人,外人哪儿比得过亲人信得过?”
这话里的挑拨意味相当明显,凤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讽道:“云燕,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二婶和我家阿烈可没有血缘关系,至于你,早晚有一天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儿改姓,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和我们家的关系就更远了,还指不定谁才是外人呢。”
云燕气得恨不得扑上来咬凤花,却被云二婶拉住,继续更大声地嚎起来:“哎呦——!老天不长眼啊!大哥大嫂死了,侄子连自己亲人都不认了!大哥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这样对自己亲人,恐怕会死不瞑目啊——!”
除了这对母女外的三个人齐齐变了脸色,其中尤以云烈云彩兄妹俩的脸色最为难看。
云二婶要是说点别的什么,他们都可以不在意,但涉及到他们已故的父母就不行!
凤花虽然没见过早就过世的公婆,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对云二婶拿死人说事儿膈应人的手段也是极为厌恶,眼看云烈这样平时没什么脾气的人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周围环绕着的灵气都有些骚动的迹象,怕他在人前出岔子,也怕给人留下话柄,左右一看,趁云二婶和云燕都没注意到时,手心一动便拿出了一样东西来,对准跟前不远处的一个旧衣柜便是狠狠地一捅!
屋里的人只听‘噗’的一声响,因凤花用力颇大,衣柜也狠狠地晃了一下,嚎得来劲的云二婶的声音也好像卡在了嗓子眼,反射性地抬头一看,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燕不疑有他地顺着看过去,也差点出惊恐的尖叫声。
云彩也惊讶地捂住了嘴,只不过她眼底里并不见半点惊恐,反而满含崇拜和佩服。
只见旧衣柜原本空无衣柜的柜门上,嵌入了一把匕,匕本身是云烈平时上山常用的,上次上山时给了凤花防身用,之后就放在储物戒内忘了拿出来。
匕不算特别锋利,用了些日子刀刃都有些钝了,此时刀刃尽数没入衣柜内,外面只剩下刀把,对于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云二婶和云燕来说,这画面已经足够具有冲击性。
母女俩差点吓得呼吸都停住了!
震慑效果百分之二百!
云烈也没想到凤花会用这种方式震慑,冷冷的眼睛里有一抹温柔的笑意一闪而过,也不觉得凤花这举动有何不当之处,看云二婶和云燕脸色白,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的惊悚模样,觉得说不出得解气,常年徘徊在心底里的郁气都好似在这一刻散去了不少。
好半天,云二婶才回过神来,不经意地对上凤花那双跳动着疯狂和冰冷的美眸,身体打了个哆嗦,心里生出些懊悔和后怕。
疯子,这根本就是个女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