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回到偏院后张氏的脸上还有些郁郁之色,谢涵又耐心开解了她半天。
直到晚上,这雨一直下个没停,谢涵一行只能在寺庙住了下来。
次日一早,雨过天晴,谢涵几个梳洗完毕,用过斋饭准备出门时,突然有一位灰衣小僧喊住了她,递给她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是谁给的?”谢涵隐约猜到了这银票是谁给的,不过还是想求证一下。
“是昨儿一位小施主给的,他说为昨日撞你的事情道歉,让你拿着这银子去城里找个医馆好好看看你的膝盖。”
谢涵听了微微一笑,果然她没有看错人,这少年的本质并不坏,可能是家里亲人过世了心情不好或者是经历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变故性子才会变得有些乖戾。
“不用了,还请小师傅把这银票退回给他,告诉他我不怪他了。”谢涵把银票推了回去。
“可如果他不肯收回去或者我找不到他呢?”小师傅有点为难地往后山看了看。
“那就当香火钱捐了吧,就当为他的亲人祈福了。”谢涵说完转身扶着司书出了门下了台阶。
出了寺庙走到马车跟前,吴氏和郑氏才开口问谢涵为什么不要那银票。
这不是一笔小钱,是一百两银子啊,就这么轻飘飘地推出去了?
“行了,不要就不要吧,省的以后还有别的什么麻烦,走吧,赶路要紧,早去早回,这出门在外的,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张氏有点后悔出来这一趟了。
幸好是没有什么大事,要是谢涵真有个什么好歹,她还不得悔死了?
“祖母,这种事情也不常碰上,谁也说不准的,不过这一趟也没白来,至少我们抽了个上上签,知道大姐能嫁个好人了。”谢涵把话题岔过去了。
“是啊,祖母,昨儿的事情是一个意外,小妹已经解释明白了,那人家里应该是有了丧事,所以才会对司书的话动怒。”新月怕老太太心窄,也帮着解释了一句。
昨儿进了偏院之后,谢涵先是答应了奖励司书一吊钱,说她忠心护主,值得赞赏,不过后来也罚司书跪了一炷香的工夫,为她的口无遮拦。
谢涵说在外面护主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可不能给主子惹祸,骂人要注意技巧,有两个禁区是绝对不能碰的,一是对方父母长辈,二是对方子女后人,显然司书碰到了对方的禁区。
因此,谢涵之所以罚司书跪是怕她以后不长记性,说下次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真要碰上一个混蛋说不定还会把大家都搭进去。
不过劝归劝,新月心里还是有点忿忿不平的,及至上了马车,她还拉着谢涵问为什么不要那一百两银票,为什么不让那个做哥哥的教训那坏弟弟。
谢涵怕她对那个温润如玉的哥哥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便把那哥哥的话细细分析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