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不重要,说不定到时候我依然要走呢。”我摆摆手,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也对,也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呢。”老头赞同的点点头,嘀咕了一句。
但我这无解的听力却依然清晰的听到了。
“你是说……女,女助手?”我顿时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问道。
“照顾生活起居,或者帮你处理一些问题……呃,应该,我觉得找个细心的姑娘比较好吧,毕竟……。”“姑娘?姑娘好啊!”老头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哪里的姑娘?多大岁数了?有没有男朋友?对了对了,您老有她的照片吗?”
老头显然被我这连珠炮一般的问题给问蒙了,半天才颤抖的用手指着我:“你,你……滚!立马给我滚!”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哎呀,您看我这样别说滚,连动都动不了。”我摊摊手,露出了胸口上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老头气的快要七窍生烟了,他猛地站起来,胡子都炸了起来:“好,好。你不滚,我滚!”说着他就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老头虚弱的声音:“唉……小姑娘,这电梯我头晕的很,请问楼梯在哪边……。”
“大爷,这可是七楼呢,还是我扶您下去吧……。”某个小护士的声音传来。竟然主动的扶住了老头。
“谢谢你啊,我年纪大了……。”两个人的声音慢慢地消失。
这个老家伙……。
对于洪天正这个老头我没办法评价,毕竟如此奇葩的老家伙也是不多见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给我安排的病房确实不错,单独一间不说,还有单独的护士照顾着。
虽然这名护士我都可以称呼阿姨了。
就在我住院第三天的时候,大早上的就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由于动手术没几天,就连睡觉也也只能仰面躺着,所以我只能算是浅睡。所以门一响我就醒了过来。
进来的不是老头,也不是照顾我的护士,竟然是车非曲!
“你,你怎么来了。”车非曲身上竟然罕见的换下了那一身脏兮兮的白大褂,穿了一条宽大的牛仔裤和短袖。虽然明显的看出来头发比之在他的诊所中有整理过,但依然乱糟糟的。医院怎么能放这家伙进来?
“听说你受伤了,好像还挺严重的,我来慰问慰问!”车非曲嘿嘿笑着,拿出了一只烤鸡和……半瓶酒。
“是吗……那谢谢了。”我扯扯嘴角:“可是我动了手术,不能吃油腻……酒更不能喝了。”
“啊?”车非曲一愣,随即懊恼的拍了下脑袋:“你瞧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既然不能吃,这东西也留不住,那我就吃了吧。”他说的大义凛然,好像吃了鸡我就欠他多大的人情一样。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看着他在我旁边大快朵颐,连吃了几天稀饭的我暗自吞了口口水,语气不善的说道。
“也没什么事儿。”车非曲舔了舔满是油腻的手指。想起他就是用这双手解剖尸体的,我顿时一阵反胃。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洪天正那老家伙跟我说了,说你在这里住一个月,所以我就来看看,顺便通知你一声,等你好了再去我那里一趟。”
“去干什么?”我警惕的反问,不得不小心啊,说不准这家伙又搞出一具尸体来,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帮你检查一下,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怪力乱神会对你没作用。”说着,他打了个饱嗝,一股子鸡肉混着白酒的味道让我几乎要吐出来。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心,他解释道:“放心,你以为搞一具尸体那么容易啊?这次肯定不会有了。”
“等我好了再说吧。”我无心再给他说下去,撇过头说道。
“你也别放在心上。”车非曲却没有看出我“送客”的意思,吃完了之后靠在床尾拍着肚子说道:“这次确实算是我们的小失误,所以我才来特意的叮嘱你去我那里一趟。”
“小失误?”我冷笑道:“就你们的小失误,我差点就死在那里。”
“但你自己也同意了啊。”车非曲无辜的说道:“如果你执意不去,我们自然不能勉强的。因为若要论起身份来说,我们都是辅助你人而已。”
“……。”我张张嘴,竟然没办法反驳。说起来,如果不是自己贪心那三千快……。
“不过,从这件事起来看,你们都是赢家啊。”车非曲意咧开满是油水的嘴,味深长的说道。
都是赢家?
我沉默下来。是啊,我莫名其妙的获救。而他们也找到了被选中的人。
我们……都算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