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格格不入的东西,当然都是老头搞的,而且平时他还宝贝的不得了,整理完别墅后就往后院钻。不过我没啥意见,估计上了年纪,就喜欢倒腾这些东西吧。
这栋别墅的位置还是地处半山腰,一条公路直通山下,整座山就只唯独这一处,环境确实是没得说。按理说,无论地理位置还是硬件设施,最起码要值上千万了吧。只不过,现在别说卖,我想甩开它都已经来不及了。
我胡思乱想的开着车下山,这里离着市区可不近,最起码要十几里的路程,而且纸片上的这个诊所地址,还正好在最南边,而这所别墅则是在最北端从未开发过的地段,而且还要在走出不近的距离,才会看到连绵在一起的群山,别墅就在里面某一坐山上。
我不明白老头让我去找这个诊所有什么目的,但现在我没得选择了,而且在别墅有吃有喝的,甚至开车上路都有某种“特权”。至于他所说的任务吗……还是到时候再说吧,干得了就干,实在不行我就真的把房子卖掉,然后拿着钱离开这里,老头总不会能找得到了吧?
当我找到这间开在犄角旮旯的诊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主要我的开车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一路上总小心翼翼的,甚至在过路口时还差点直直的撞向站在中间的交警。不过,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就主动让开了。看来老头说的不错,这辆车……不,甚至他本身,身份都不太简单啊。令一方面,自然是位置实在太偏。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无奈之下我只好又打电话给老头,按照他的指引,在无数条胡同中穿梭之后,好不容易来到了如今我站的地方。
看着面前这道锈迹斑斑的铁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里没有任何的门牌,而且这道红色大片锈迹的铁门,分明就是一间厂房啊!怪不得没人知道这里,不过从老头那里再三确定之后,我还是拍了拍门。
顿时铁门的锈迹就像前几天山中的大学,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我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更加怀疑老头大老远的让我跑来,是不是在耍我。
不过随机我的念头就被刺耳的开门声打消了。
“你找谁?”一个脑袋从门里钻了出来。打量了我几眼后,用绝对不友好的声音问道。
这是一个老头,蓬头垢面,花白的头发乍起,一身已经变色的白大褂很不合身的披在身上。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甚至看起来比老头还要大,不过显然,他的脾气可不怎么样。
“是洪老让我来找您的。”管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听他问起,我连忙说道。
“洪天正?”疯子老头声音放缓了许多。
“呃……应该,应该是吧。”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洪老,叫洪天正啊……看来我真的没找错人。
“你是从那房子来的?”老头看了我几眼,继续问道。
“是的……山上的那栋老别墅。”我点头,看样子他早就知道我要来,估计洪老头之前就已经跟他通过气了。
“进来吧。”他低头想了想,对我说了一句后就直接将身子缩了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门缝,咬了咬牙也跟着挤了进去。
不过,我刚刚探进半个身子,一股浓烈的药水混杂着浓重的腐臭味便迎面扑来,顿时让我干呕了几声。
这种味道,就好像已经腐烂的东西被浸泡在消毒液中一样,混杂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我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的邋遢老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在一张桌子面前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一阵阵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声音传来。
稍稍适应之后,我才打量起周围。这里确实是一间仓库。大部分都空着,只不过在离着门口,也就是正对着我的不远处摆着一张不小的桌子,桌子上一侧是厚薄不一的书籍,另一侧,则是一些里面装着叫不上名字来的瓶瓶罐罐。
另外在桌子的周围,则是摆满了各种仪器。大部分都不认识,有一个我倒是感觉有点像医院中的扫描仪。不过看着外面裸露的电线还有多于出来的透明罐子,现在竟然还能在阵阵的呲啦声中运转着,也算是个奇迹了。
昏黄的灯泡吊在已经发霉的房顶,照出亮了这一小片的区域。
我跟着老头穿过这些奇形怪状的机器,走到了他的工作台前-其实就是两张实木桌子拼接起来而已。
工作台的一角凌乱的摆放着各种长短不一的医用道具,只是大部分都已经锈迹斑斑。
老头闪开身体,我也终于看清了,正中央摆放着的,是一具尸体。
是的,一具尸体!
一具年轻的男尸,似乎是过了很久,尸体的表面已经浮肿并且变成了酱紫色。甚至,我都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恶臭!
“如你所想。”老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我,似乎对我表现出来的样子很满意,他嘿嘿的笑着,露出了一嘴的黄牙:“说不定,以后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