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没有事先点破,谁也保持着矜持,没有谁先开口,宁愿安安静静地来,而不是公开恋情,那样反而感觉很拘束。
范爽也在遭受磨难,与阿妹一样,这个月过得一点不好,毫不痛快,自己的一时失误,稿费减半,这是硬性规定,不能说是自己有勤劳、功劳、苦劳、疲劳这些就可以受到眷顾,照顾,下次注意,剩下的一半稿费不予追究,还照常发给自己,但是网站、出版社可不会迁就照顾,一视同仁,按照事先规定,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个月,范爽也在煎熬难关,早餐没了,一日三餐的伙食费也严重缩水,吃得很简单,也很清淡,完全就是在“卧薪尝胆”般地修炼与忍耐。
二人不同情况地处于窘迫无奈的环境,为悲戚苦楚的生活环境与条件所考验着,但这样,范爽还不时充当缓解压力的心理治疗师,甚至还是一个称职的厨房煮夫。
阿妹呢,很注意自己的保养,补水,护肤,就连穿的,用的都非常细致认真,虽然整个房间的卫生一直都范爽在打理,用不着她操心,不过她所在的房间与个人,总不能也劳烦他吧?
范爽细心起来真的比一位大妈还要细致,关心体贴足能让你感觉到宾至如归的温暖,当然现在这种天气恨不得有个冰窖,而不是温暖,要是温暖只怕是要烧着了不可,所在的房间都要变成“火焰山”了。
“昨晚你们的车间主管不在啊?”范爽待阿妹上午回房,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手里夹着一支烟,像是在休息,而不是跟往常一样跟电脑黏在一起,除了上厕所,实在饿得不行了找吃的外,剩下的时间,甚至于周围发生地震火灾,天塌地陷了,他都不会离开吸引他的电脑跟前半步的,今天却是尤为奇怪,居然闲情逸致地在大厅里休息。
阿妹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准备朝自己房间走去,好好补觉,见了范爽今天大有异常,满脸惊疑地看着他,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怎么今天这么闲,没有一大早起来就写你的小说啊?”
范爽故装镇定,没有正眼看着阿妹,只是垂着眼皮看着面前的茶几,还有他手上缕缕上升的烟,心不在焉地道:“我这不也在倒时差嘛,小说随时都可以写,我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不必担心!”
“时差?大叔你不会在说我吧?我现在弄得跟一个海归一模一样,完全还没有习惯大陆的生活,又或许是这是要去欧洲、美国,先适应性地调节自己的作息时间呢。”
“嗯!那恭喜你啊!居然能到西方国家去旅游……”
“你少来,大叔就会拿我开涮,取笑我是不是?我要是真要去美国,还用的着这么苦凄悲惨吗?”阿妹抱怨地说着,看样子她最多的还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那你还每天那么情愿乐意,干得有声有色的,甚至乐不知疲,不过我倒很怀念这种苦中作乐的生活规律啊,既然昨晚管理不在,想必你是吃过了早饭了?”
“是啊,难道大叔你还没有吃?都快九点半了,再晚只怕是两顿合成一顿了,说我辛苦,其实你才是最辛苦的,说我累,劝我注意,其实是你自己不注意吧?”
范爽苦笑,自己有很多的苦凄与无奈,但总不能什么事都跟她说,所有的不痛快都找阿妹倾诉吧,应付着道:“我很好啊,你在倒时差,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啊!而且一个人在家没人打扰,安安心心,毫无顾忌地写小说了。”
“看来你是看开了,想通了,昨晚几点睡的?怎么看你样子还是跟见面时一样,甚至沧桑了不少,难不成你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要操那么多心啦,上个月的工资被扣掉,这个月注意不就行了,再在意只会跟自己过不去,你看我,当时心情虽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好,随心所欲。”
范爽冷笑,除了能不值一屑地笑笑,自己还能说,你调整好了,还不是因为自己去为她解决困难,要不然比自己还差,心情更糟,甚至无精打采每一天。“是,我外强中干,还不如你一个初涉江湖的小丫头,但是多少有些不习惯而已,想想有些不甘心,我就是悲剧的主角,什么倒霉的事都落我头上,算了,不提了,你还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还不打算睡觉,要先收拾下!”阿妹见范爽那根烟也抽完了,将它摁在烟灰缸里,房间里还是空气不流畅,丝丝袅袅地飘散着烟,还弥漫着浓烈呛人的气味,令阿妹感觉很难受,不住地用手轻挥,欲图将它们很快散去。
范爽说道:“看来昨晚你真不累啊,又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