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云裳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莫非有人在念叨我,今儿个怎么老打喷嚏?”
琴依笑着上前给云裳披了个披风,“可别着凉了。”
浅音从外面掀开珠帘走了进来,“公主,奴婢已经偷偷让人去查那黑衣人究竟是谁指使的了,不过奴婢觉得,极有可能就是华镜公主了。”
云裳笑了笑,“如果是她自然最好办了,若是不是她,那我们可得小心了,不怕敌人强大,就怕敌人都出手了,你却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浅音点了点头,又想起先前那个红衣公子,便轻轻走到云裳身边蹲了下来,“公主,先前那个什么王公子是什么人啊,奴婢瞧着以前你也未与他见过啊,怎么您竟然敢抓他出来当替罪羊啊,奴婢先前一直在想,要是他揭穿了我们,那不就完了么?”
云裳想起王尽欢吃瘪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呀,他素来与靖王交好,是靖王为数不多的知己,我与靖王既然在合作,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王尽欢会跟在我身后,总归不会是要害我,关键时候推出来做做挡箭牌还是没什么关系的。”
琴依盯着云裳瞧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奴婢现,公主对靖王爷倒是十分信任的,很少见公主这般相信一个人,连他身边的人都一并相信了。”
云裳闻言,愣了愣,皱了眉头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呢,自己向来不喜欢相信别人,今儿个却直接将王尽欢推了出去,若是他那个时候说上一句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定然会惹得一身腥,可是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多想。
云裳沉吟了片刻,才有些迟疑地道,“靖王虽然为人冷漠了一些,但是我觉得,他应当不是那种会耍小心机,暗地里捅一刀的人,哪怕是做对手,也应当是光明磊落的。”
没有人回答她,云裳有些奇怪,转过头去,便瞧见身后的两个丫鬟都在掩嘴偷笑,云裳只觉得脸上有些烫,随手抓起身上的披风便朝着琴依和浅音扔了过去。
一时间,笑声满屋。
正笑闹着,华镜便走了进来,笑着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云裳眯了眯眼,柔声道,“皇姐,方才我正与丫鬟们说下午的事儿呢,正说我竟然看见血就晕倒了,一定丢脸极了呢。”
华镜微微一笑,在床边坐了下来,“这有什么的,你一个弱女子,遇到那样的事情定然是怕极了的。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没事儿,这不活蹦乱跳的吗?”顿了片刻,云裳才又道,“今儿个这么一闹,父皇定然会收到消息的,我怕父皇和母后会为我担心,明儿个我想要进宫一趟,去给父皇请个安,皇姐你觉得如何?”
华镜点了点头,“是该去请个安,我明儿个还有些事儿,就不陪你进宫了,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一起吧,你今儿个谁都不带的就出门了,结果出了这事儿,可把皇姐吓坏了,皇姐可经不得你再吓了。”
“嗯。”云裳狠狠地点了点头,“裳儿知道了。”
“对了。”华镜状似无意地道,“今儿个刺杀你的人,可有说指使他们来杀你的人是谁呢?”
云裳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们一出现就直接举着刀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我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呢。不过那个王公子将黑衣人都杀完之后,又从我背后的墙上抓下来一个灰衣人,那人倒是没有带面纱,不过,我也没来得及瞧他长什么样子。”
“灰衣人?”华镜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个灰衣人也许便和指使杀你的人有关系呢,王公子可有从他身上现什么吗?”
“应当没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王公子纵身一跃便飞到屋顶上将那灰衣人拧了下来,那灰衣人还未说话,就被王公子拧断脖子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云裳吐了吐舌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华镜转过头望向两个丫鬟,浅音连忙道,“公主当然不记得了,公主惊叫了一声便晕倒了。然后就有好些百姓跑了进来,王公子便请那些百姓帮忙去报案,我们害怕公主出了事,便急忙将公主送了回来。”
“是吗?”华镜看了主仆三人一会儿,才站起身来道,“裳儿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说完便转身出了内室。
浅音踮着脚望了望门口,没瞧见华镜的身影,便转身对着云裳道,“公主早些歇着吧,奴婢给公主打些水来洗漱一下。”说完便也出了内室。
琴依走到床边,帮云裳将衣裳褪了下来,轻声道,“华镜公主这是唱的哪一出?”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个灰衣人肯定是华镜的人。只是,刺杀我的人,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些刺客不是华镜的人,所以她来打探打探情况。二是,那些刺客是华镜的人,华镜只是来试探一下,我有没有现什么。”
“可是,那些刺客什么都没有留下,应当从何查起呢?”琴依皱了皱眉,望着云裳的目光中满是担心。
云裳闭上眼,脑中一片澄净,“无妨,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不管他是谁,既然想要杀我,这一次没有得手,总是有下一次的,我就不信,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