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倒是一直不曾开口,听闻云裳说身子有些不舒服,便蹙了蹙眉头道:“你如今怀着孕,便不要操心这些了,我先送你回府。”
云裳点了点头,转过身朝着华玉彤笑了笑道,“我便先回府了,玉彤你初到七王府,若是有什么事儿便跟管家说便是,我想,管家应当不至于不理会的吧。”
管家在一旁听闻云裳这般说,便连忙应着声,“自然,自然,王妃若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便是了。”
华玉彤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云裳,“好,我知晓了。”
洛轻言带着云裳出了七王府,上了马车朝着睿王府走去,云裳蹙了蹙眉,问洛轻言:“可有人跟着我们?”
洛轻言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云裳闻言,瞧着马车转了弯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中,便命马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洛轻言望向云裳,皱着眉头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云裳笑了笑,靠在洛轻言的怀中道,“王爷瞧着今日之事,是何人所为?”
洛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若光是看现在知晓的东西,非要让我说一个怀疑的人的话,那便是老七了吧。那院子中处理的痕迹太过干净了……”
“是啊,干净地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七王府中的人做的手脚。”云裳轻声应着,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迟疑。
马车停了约摸一刻钟之后,便听见有“踏踏”马蹄声传了过来,马蹄声在马车后停住了,洛轻言掀开马车车帘往外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眉头,望向云裳,“李浅墨,你是在等他?”
话音刚落,便听见李浅墨低低地声音传了过来:“主子。”
云裳应了一声,才开了口:“你方才在院子中,可是有话对我说?”
李浅墨应了一声,“方才属下在院子中查探案现场之时,在院中假山之中的一处罅隙之中现了一个东西,属下瞧着有些奇怪,想要让主子给瞧瞧。”
假山?云裳蹙了蹙眉,便是那柳侧妃住的院子中的那假山。云裳将马车车帘掀了开来,李浅墨从马车车窗处递进来一张羊皮纸模样的东西,云裳尚未伸手,洛轻言便已经接了过来将羊皮纸展了开来。
云裳伸过头去瞧了瞧,便蹙起了眉头。
那是一张地图,一张十分详尽的地图,地图上画着的是七王府,七王府中的每一个院落,每一条哪怕是小路,还有每一个院子中的面貌都一一详细地标注了出来。
“地图?”云裳蹙着眉头,无论如何,这一张地图都是不太应当出现的,那院子清理地那般干净,却独独留下了这张地图,这分明便是拿来迷惑视线的。
“这案子是皇后和七王爷让你来查的,你为何找到了这个东西不与他们禀报?”云裳尚未开口,洛轻言便出了声。
李浅墨闻言,便连忙道,“王爷瞧瞧,那地图的背面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刺绣。”
“刺绣?”洛轻言蹙了蹙眉头,将那羊皮纸地图翻了过来,果真在左下角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像标记一样的刺绣,绣着的,是一个“睿”字。
睿?洛轻言与云裳面面相觑,这睿字可以是名字中带着睿的,只不过更容易让看见的人联想到,睿王。
这东西果真是不能够交给皇后和七王爷的,若是交给他们,只怕他们便会寻着机会大做文章,将所有一切脏水都泼向他们睿王府的。
“可是为何偏偏要针对睿王府呢?睿王府与那柳侧妃没有丝毫的关系……”云裳心中有些疑惑,若说是有人指认说见过云裳先前去过那柳侧妃的院子,她尚且会觉着一切只是凑巧,凑巧那个凶手遇见了他们,碰巧他们问了路,所以那凶手才蓄意将云裳他们引向柳侧妃的院子。可瞧着这羊皮纸地图,分明便是早有准备的。
李浅墨沉吟了片刻,才道,“最近关于柳晋柳大人被陛下判处死刑一事,有些传言,说前段时日睿王爷失踪一事便是柳晋柳大人策划的,只因柳大人是七王爷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