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面色满是惊慌之色,听浅酌这般说,连连摇头,似是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
云裳沉默了片刻,细细想了片刻,便又伸出了手去,在她际鬓角细细摸了半晌,通常若是易容的话,真假皮肤的交界之处便在这里。
可是没有,手下是一片光滑。
云裳淡淡地收回了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打量。
“她有武功吗?”云裳轻声问着。
那女子急急忙忙摇了摇头,浅酌亦是同时应道:“没有。”
没有武功,云裳沉吟了片刻,“松绑。”
浅酌闻言愣了愣,似是有些犹豫,即便是没有武功,若是全然没有约束,也是十分危险的。浅酌看了眼目光中满是坚定的云裳,思量了片刻,便将云裳挡在了字迹身后,而后命人松了绑,不过只是松了绑着手的绳子。
那女子手重获了,便连忙抬起手将自己衣裳的腰带解了开来,而后便又将衣裳一层一层剥了下来。云裳目光中满是疑惑,她这是要作何?
半晌之后,那女子身上才脱得只剩了一个肚兜。
云裳方现了不对劲之处,女子的脖颈处的皮肤偏黄,像是普通会下地劳作的女子。只是脖颈之下,却是一片雪白,肤若凝脂。
云裳蹙了蹙眉,才开口道:“你是整个脸,整个头都被人易了容?”
那女子连连点头,在脖颈处搓了搓,却只是见皮肤变得微红了几分,也不见易了容之后皮肤相接处容易因为不服帖而拱起来的现象。
云裳见她的动作,思量了片刻,便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长公主,是用的药水给你弄的?”
那女子又急忙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焦急之色,云裳盯着那双眼睛瞧了瞧,却越的觉得,那眼睛有几分熟悉。
云裳在心中细细回想了一片有可能的人,却也没有什么收获,便索性问那女子道:“你可会写字?”
那女子连连点了点头。
云裳便吩咐着浅酌去准备笔墨纸砚,浅酌生怕那女子伤到了云裳,叫了暗卫仔细保护云裳,才走出了屋子,过了会儿便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云裳让浅酌拿了纸笔走到那女子面前,“你是谁?写下来给我看……”
那女子急急忙忙拿起浅酌递过去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浅酌的面色渐渐地变得有些奇怪,半晌之后,那女子才停了笔,浅酌便将那纸举了起来给云裳瞧。
云裳瞧见那纸上的字迹,便缓缓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只因那纸上的字迹娟秀,纸写了三个字,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