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彤点了点头,吃完了一个绿茶佛饼,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才道:“算了,不说他了,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气。我听说,华皇后要回宫了?可是真的?”
云裳笑了笑到:“华皇后尚在人世是真的,陛下如今和华皇后在一同也是真的,可是华皇后会不会回宫,这件事情倒是实在有些说不准的。”
“咦?这是为何?”华玉彤有些吃惊,叹了口气道:“华皇后不在的这些年,华府可受了苏府不少的气,我还想着,若是华皇后回了宫,倒是可以好生治一治他们的。”
云裳笑容中掺杂了一些无奈,摇了摇头道:“华皇后失忆了,根本便不记得她曾经是夏国的皇后,且她二十多年前是被人所救,后来,还与她的救命恩人成亲生子。即便是陛下想要让她回宫,朝中百官和百姓也不见得会接受一个这样的皇后。”
华玉彤更是惊愕非常,捂着嘴瞪大了眼望着云裳,半晌才道:“天啊,竟然有此事?”
云裳轻轻颔,没有说话。
华玉彤一直没有平静下来,眼中满是惊讶的神色,手脚无措地坐了半晌,才道:“这样说来,华皇后倒真正是个可怜人。都说华皇后当年坠崖一事是苏府一手策划,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苏府的人实在是万恶不赦,应当千刀万剐的。”
“如今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静待事情的展了。”云裳笑着道。
华玉彤轻叹了一声,面上带着几分惋惜。
华玉彤陪着云裳在茶楼之中呆到了日头西斜,两人才道了别,各自上了前来接应的马车,回府了。
回到府中,洛轻言尚未回来。浅酌倒是早已经在屋中等着了,见到云裳便连忙道:“王妃,奴婢方才害怕七王妃会怀疑,便并未到茶楼去,办完事情便径直回了府。”
云裳轻轻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可追上了苏如海?”
浅酌轻轻颔道:“追上了,奴婢瞧着,苏如海进了天牢。后来,奴婢特意去打听了一番,苏如海因着谋反之罪,被羁押在天牢之中。只是依奴婢今日所见,那苏如海进出天牢如如无人之境,背后必定有情况。”
云裳皱着眉头,食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苏家倒真是根基颇深呢,连天牢之中都有自己人。”
“只是……”云裳轻轻瞧着扶手的手突然顿了顿,半晌才道:“只是,苏如海离开天牢,在街头与华玉彤产生冲突,真的是偶然的吗?”
琴依立在一旁,听云裳这般说,似有所悟,“方才王妃表现得就像是不认识苏如海一样,便是因为怀疑七王妃吗?”
云裳笑了笑,“我本来也不认识苏如海。至于玉彤……”
云裳眯了眯眼,“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此前徐三思之事,她便不曾对我说实话。这一次,她有没有对我说实话,我实在是无从判别,又如何敢轻易相信她?”
云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总是觉着,她兴许已经喜欢上了七王爷。虽然嫁给七王爷是国公府给她的安排,只是七王爷容貌俊逸,温文尔雅,且又是个才华横溢之人,至少表面上是这般模样。无论如何,华玉彤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子,遇见这样出色的人,还是自己的丈夫,心动了,亦是人之常情而已。”
琴依和浅酌俱是望向云裳,眼中带着几分怔愣,半晌,浅酌才道:“要不,奴婢派人去试探试探?”
“试探?怎么试探?”云裳忍不住笑了起来。
浅酌挠了挠头,轻声道:“浅浅老大是不是快要回锦城了?她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若是易容成七王爷的模样,一试便知。”
云裳又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才淡淡地道:“若是华玉彤喜欢上了七王爷,七王爷便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会将华玉彤利用得十分彻底,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便会有依赖,七王爷不会让这种依赖断掉。因而,华玉彤应当不会不知道七王爷如今的情形,亦是很清楚,七王爷落入如今的境地,是何人所为……”
云裳眯了眯眼,笑容中泛着几分冷:“想要知晓华玉彤是不是爱上了七王爷,确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