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却笑了起来,神情满是愉悦,“嗯,虽然夫人你年方十八,且长得倾国倾城,不过却也只能便宜我这个老男人了。”
云裳被他的无赖性子惹得笑了起来,抬起手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真该让那些个文武百官瞧瞧你这副无赖样子,看他们还敢不敢让你当这个太子爷。”
无赖的太子爷却突然又正经了几分:“下个月初十便是你的生辰了吧,去年都未来得及为你好生庆祝,今年给你补上。”
云裳闻言,倒是愣了愣,除了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她倒也确实有几年没有过过生辰了,倒是几乎忘了自己生辰是什么时候了?
洛轻言却笑了笑道:“我那日休沐,不如,咱们便在家好生睡上一天好了。”
云裳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流氓。”
两人笑闹着便到了太子府门口,下了马车,才瞧见太子府亦是被侍卫围了起来,华国公腰间挎着一把大刀立在门口,倒是颇有一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云裳瞧着,便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外祖父这是做什么?莫非是想要提刀上阵了?”
华国公瞪着洛轻言和云裳二人,眼中带着疑惑:“咦,你们不是在那什么劳什子风波亭的吗?怎么从马车中钻出来啦?”
顿了顿,还未等洛轻言他们回答,便拉了洛轻言道:“方才我出门来查探,才现这太子府周围那些个马蹄声和呐喊声不过是有人虚张声势罢了,统共也不过二三百人,便想要吓唬老夫。幸好老夫察觉到了不对劲,跑出来看了看,便果断让侍卫带人来将那些人全都拿下了。不过我担心还出点什么事,就在门口瞧瞧。”
云裳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连忙道:“外祖父放心,如今叛乱都已经平定了,反贼该死的死,该抓的抓了,已然没事了。”
华国公闻言,眼中一亮,却竟还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失落:“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有一场恶战呢……”
稍稍失落了一下,便又振作了起来,“也好也好,老夫继续回去喝酒去。”
云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好,今儿个是宝儿满月的大好日子,让轻言陪您老多喝几杯。”
华国公听云裳这么一说,自是十分高兴的,拉了洛轻言便急急忙忙进了府,朝着园子走去。
洛轻言和云裳的出现,自是有引了一阵骚乱,众人望着那风波亭中依旧坐着的身影,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俱是有些怔愣。
云裳命人朝着风波亭上吹了一声哨,风波亭中的几人便走了下来,却只是暗卫假扮而成,穿了他们的衣裳罢了。
云裳笑了笑,招呼着客人继续喝酒,便带了画儿往南苑走去。
院子中,国公夫人坐在屋中,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在逗弄着宝儿,拨浪鼓的声音十分欢快,宝儿的目光一直定定地望着国公夫人手中的拨浪鼓。琴依和奶娘站在一旁,亦是忍不住带着笑。
琴依见到云裳走了进来,便连忙迎了上来:“王妃回来了。”
云裳轻轻点了点头,走到了小床旁边,笑着望着自个儿十分开心的宝儿,笑着道:“这倒是个没心没肺的。”
国公夫人放下那拨浪鼓,笑了笑道:“可一切平安?”
云裳点了点头应道:“皆在掌控之中。”
云裳拿起那拨浪鼓,才想了起来,这拨浪鼓似乎还是上一次在街上的时候,洛轻言买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瞧着宝儿亦是十分喜欢的模样,云裳便也拿着摇了摇。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我倒是生害怕有什么变故。”国公夫人笑了笑道,“苏氏如今虽然不比以前,可是毕竟也有那么多年的累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云裳笑了笑,“如今也不过是个死骆驼罢了,这件事情一过,朝中只怕便要进行大的清除了。”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这些年,朝中那些人是向着谁的,陛下心里哪能没个数呢,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如今这件事情一,倒是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清理清理朝中一些个心不齐的家伙。幸好马上便要秋试了,正好也腾出一些位置来,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顿了顿,国公夫人才又道:“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如今也是时候辞官了。”
云裳倒也不意外,此前华皇后为后的时候,为了避免陛下觉着他们华府外戚霸权,便也一度卸甲,如今华皇后重新回到宫中,且洛轻言又新封了太子,华府自是应当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