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道:“我还没见过不对等的爱可以天长地久的。”
白青青虽然嘴硬,但显然被戳中痛处。这个世界上,再刚毅的女人也始终是个女人,自有她柔软的一面。一个人女人对自己的所爱一定有所期待。就算她抱着一颗无需回报的心态,那颗期待之心始终都在。有一天,这颗期待之心被纠缠不断的情愫包裹成茧时,她自己都无法再辨认那颗期待之心的真正模样,最终这个茧会化成鲜红涌动的血液,流淌至周身,情不自禁也就会在此时生。
再见苏剑宇,他已经成为侍奉在日月教主左右的苏左使。原先跟在日月教主身后的左使已经被苏剑宇挤兑下去,在日月教这样一个能者居之的地方,苏剑宇自然会拔得头筹。所以苏剑宇站在日月教主身后,压低帽檐。面对西门云的挑衅,他连头都未抬。日月教主始终面带微笑,等待着童晓晨和赵锦的一众人马齐集,方才开口道:“诸位真是赏脸,我日月教如此弹丸之地,竟劳各位兴师动众,一同前来。”
童晓晨架着白青青道:“实在不是我等自愿前来打扰教主,只是皇命在身,今次一定要带逃犯回去面圣,否则无法交代。”
那教主道:“可是你要的人我确实不能给你,因为他们已经是我日月教的兄弟姐妹,我们情谊至深,那是万万不能割舍的。这就好比有人要杀你的亲生兄弟,你一定要想办法拦住,这是人之天性。”
赵锦道:“这又如何能比,他们明明跟你无血缘关系,什么人之天性,尽是胡说八道。”
那教主道:“我们身上当然流着同样的血,我们都是日神和月神的子女,你说怎么没有血缘关系?”
赵锦道:“什么日神、月神,我听不懂。人生父母养,别尽说些玄乎其神的。今天我们是要定这个人了。”
那教主并不生气,反而解释道:“你们中原信奉天,皇帝是天子;我们信奉日神和月神,皆属天,实在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差别。所以,如果你们加入我日月教,相信一定能够合拍。你们的天子顶着天的名义,却干着不仁不义的勾当,他的子民没有一日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再看看我们日月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的子民皆相亲相爱,生活幸福。没有人会顶着日神和月神的名义行任何不正义的勾当。如果有一块饼,那么有多少子民,我们便会分成多少块,绝对不会独享。这种大同恐怕在你们中原定是难以实现。”
童晓晨道:“我们都是些俗人,注定达不到教主这种高度,所以入教是不可能的。教主若是真的为自己的子民考虑,请让我们带走二人,在下保证,从此不再踏足日月教,打扰教主。”
那日月教主道:“我早就说过,这二人是我的子民,你们是带不走的。他们都接受过神的洗礼,也接受过同胞兄弟姐们的爱意。你们执意要带走他们,只有铲平我这日月教才有可能。当然,我也不赞成杀生,每当看到人在受苦我就无法克制流泪的冲动。你们只要肯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听听我教的教义,相信你们一定可以重获新生。”
那蚻髯大汉徐良道:“少跟此人再废话,如此婆婆妈妈,一句话,打还是不打?”
日月教主叹了口气道:“好武之人最令人厌烦了,怎么说都不会听,看来这一仗还是非打不可了。苏左使,你看要怎么打?”
苏剑宇垂恭敬道:“教主且宽心,属下早已做好准备,怎么打都行。”
日月教主道:“如此,你便全权负责吧。让他们看看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