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了。”程明宇声音有点喘，这动静要搁别人身上，叶勋没准挺有感觉。

“你打电话到我们所里了？”

“嗯，等不到你消息，只能找老关要人了。”

这话让叶勋有点不爽，皱了皱眉：“程队，上回说了是考虑，这会怎么成了要人了？”

“怎么，你考虑结果是不来么。”程明宇不急不慢地问。

“我还没开始考虑。”

“那你继续考虑，明天我给你电话，”程明宇笑笑，“综合考虑时候，不要把那天晚上事算进去，那是两回事……”

叶勋没说话，程明宇等了一小会才又慢慢开了口：“你放心，我要弄你上床，不会以工作之便。”

“程队，”叶勋突然笑了，程明宇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他本来不想惹他，但这会实忍不住，“我从来不下边，你要还像那天那样，上床事没法合作，要不你也考虑一下这事儿吧。”

没等那边程明宇说话，叶勋就把电话挂了。

防暴队么，去，为什么不去，他一直都想去，至于程明宇……叶勋嘴角挑了挑，不就上床么，说白了谁怕谁呢。

师父把自己关屋里一夜，连晚饭都没吃，柯阳做了饭，傻三儿端过去，还没来及敲门，就被赶了回来。

第二天早饭也不吃，依然屋里呆着，柯阳能闻到他屋里飘出来纸灰味，至于烧是纸还是符，他没法判断，他站院子里：“师父，我们去学校了，饭厨房里。”

“去吧。”师父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却有些沙哑。

傻三儿轻手轻脚地往门缝上凑，想看看他干嘛，眼睛刚贴上去，柯凉山声音立马提高了：“怎么，要不就继续别去学校院里顶盆！”

“走着！”傻三儿赶紧转身喊了一声，窜出了院门。

柯阳出门时候停了停，往胡大爷家挂满黑纱院子看了一眼，一切都很正常，没看到什么东西，他往那边走了两步，站到昨天看到人影地方往门后看了一眼，除了一把靠院墙上破扫帚，什么也没有。

“走吧，昨晚上消耗太大，得赶紧进补。”傻三儿回头叫他。

“我都不想说你，你晚上回来给小爷洗床单。”柯阳推了他一把。

一提这事就有点无语，昨天晚上傻三儿对于之前撸管比赛心有不甘，晚上又跑柯阳屋里要求重赛。柯阳打死也不同意，于是傻三儿自己边上进行，结果太过于投入，后关头没来得及调整方向，直接都折腾到柯阳床上了。

上课时间，傻三儿照常睡觉，竖着本书往桌上一趴，五分钟之内他就能进入梦乡。柯阳手托着脑袋，也有点犯困，但化学课他一般都还能撑着听一会，因为老师是个漂亮小姑娘，性格很好，说话总带着笑。

“那这条题到底该选哪一项呢？”老师笑着提问，眼睛往学生名单上扫了一眼，“柯猛。”

傻三儿是个倒霉人，班上老师都爱看着名单点名，而名单排成两列，傻三儿名字是第二列第一个，相当醒目。

老师点完名之后傻三儿没有任何动静，教室里有人开始小声笑，柯阳举了一下手：“报告，傻……柯猛今儿不舒服，补觉呢。”

“哦，那你刚没补吧？”老师笑了笑。

“……我下课再补得了。”

“那你来答。”

柯阳挺不情愿地站起来，瞟了一眼面前题：“C。”

老师愣了一下，柯阳成绩一直是中等，刚才明显一直走神儿没听课，居然站起来就答对了，她停了一下：“为什么选C？”

“选择题第一题我一般都选C……”

全班都乐了，老师抬手挡着脸也笑了半天，柯阳坐下时候把椅子往后顶了顶，傻三儿终于动了动，但只是抬了一下头又瞬间趴了回去。

柯阳想回头掐他一把，刚回了头，还没抬手，就听到一片笑声和说话声中一个清晰女声：“小阳。”

从来没有人叫过他小阳，柯阳，柯小阳，阳哥，甚至阳阳都有人叫，就是没人叫过小阳。

柯阳扭头看向窗外，一个女人站走廊里，背着光，半透明身体看不清脸，但柯阳看到她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见过这个女人。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那个对着自己说了大半夜女人，师父那个紫檀盒子里照片上女人……

女人冲他招了招手，转身慢慢向楼梯走去。

柯阳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没顾得上听老师身后说什么，直接冲出了教室。

跑到楼梯口时候，那女人已经没了踪影，他顺着楼梯跑到了操场上，四周空荡荡，除了被风吹起树叶，再也没有一个人。

“操！”柯阳狠狠地踢了一脚身边一棵树。

他向来不跟他看到那些东西打交道，无论对方是有求于他，还是对他有别企图，他永远都装没看到，没听到。

可现他却无比期望能有谁出现，告诉他刚才那女人去哪了。

“你怎么了啊！”傻三儿跟他前后脚追了下来，一把拉住他胳膊。

“三儿啊，”柯阳觉得自己还有点恍惚，“我好像看到……”

“看到什么了？”要搁平时，傻三儿肯定不能让柯阳继续说下去，可这会他顾不上怕了，“你看到什么了我操！”

“我妈？”柯阳非常不肯定，他觉得这事太离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

嗯，谢谢入V了还支持我妹纸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