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声音微恼,那清脆如珠如玉的声音击打在严妈妈心头,却像是重锤,捶打的她一瞬间窒息了。
她不是那意思啊!
严妈妈忙道,“姑娘误会我了,我没有那意思……。”
明澜歪着头看着她,“不是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轻飘如湖畔柳絮的声音,严妈妈却听出咄咄逼人的意味来,她忙道,“奴婢是姑娘的奶娘,说话做事都是为了姑娘好,只是觉得一府姐妹,没必要为了钱起争执生分了,再亲不过骨肉啊。”
明澜忽而一笑,笑的严妈妈毛骨悚然,后背凉,只听明澜道,“如果三妹妹她们的奶娘有严妈妈你一半尽职尽责,今儿她们也就不会找我要银子,更不会为了点银子起争执了,赶明儿让祖母给她们换奶娘,府里多几个严妈妈你这样的奶娘,伯府上下一定和睦。”
严妈妈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似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碧珠见了,道,“姑娘不说,我还没现呢,三姑娘她们的奶娘都尽量帮着她们弄银子,怎么严妈妈你却总是劝姑娘把银子往外掏,那可是五千两,能买好多的衣裳和头饰了,又不是抢来的,是老太爷让大房给姑娘的,就这样还回去了,肯定有不少人背后说姑娘脑子进水了。”
再说了,真要还,姑娘也没钱可还了,都让刘管事拿去买炭了。
碧珠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严妈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和姑娘说话,要她插嘴,坏她好事!
这边,明澜不耐烦了,摆手道,“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严妈妈只好退下了,转身时,脸黑的有点可怕。
明澜托着下颚,在想事情,方才在长松院,灵光一闪之间,她想到给老夫人准备什么寿礼了,只是难度大了点……
琢磨了两刻钟,明澜就起身去书房,提笔作画了。
画一张,丢一张。
很快,地上就有一堆的废纸了。
好在半个时辰后,总算把画画好了,等墨迹干了,又小心卷起来。
碧珠在一旁站在,惊叹明澜的想法,又道,“姑娘这份寿礼,老夫人一定喜欢,只是绣起来麻烦,一个月的时间铁定是不够的。”
明澜笑道,“我又没说自己绣。”
“啊……?”
“明儿出府一趟。”
她可不想熬夜做针线,把眼睛熬坏了,这一世不在乎钱,能用钱办到的事,她绝不委屈自己!
忙完了,明澜伸了个懒腰,迈步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