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拿明澜的名声威胁伯府,知道人家怀了身孕,还吓唬人家,这就太过分了。
明澜觉得好笑,事情都闹到这地步了,要是义安伯夫人手里真有证据是她放的鞭炮,她还会来伯府叫的这么大声吗?
威胁她能威胁到什么好处来,还能让义安伯府刚刚被贬的爵位恢复吗?
皇上才刚刚下的圣旨,就这样出尔反尔,是在打自己的脸。
不过是没有证据,又不甘心,来诈吓她而已,顺带让她们觉得伯府爵位被贬,最后损害只会是茂哥儿的利益,让他们觉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后悔气头上行事过激了。
明澜把玩着绣帕,道,“鞭炮是我放的,这话义安伯夫人不是早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过了吗,更传遍街头巷尾了,听丫鬟说,街上不少人说这鞭炮放的好,好归好,但这黑锅我不想背,义安伯夫人要是闲的慌,不妨去府衙报案吧,我先行谢过了。”
气死人不偿命,明澜不但嘴上说谢谢,她还真福身了。
那一瞬间,义安伯夫人的脸都扭曲了,面容狰狞。
她走后,大太太才进来,有些担忧和不赞同道,“虽然义安侯府被贬了,但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了,咱们伯府犯不着和义安侯府闹的这么僵,吏部尚书那儿……。”
老夫人敛眉,眸底流过一抹失望,抬手打断她道,“我们伯府从来不故意和谁作对,但也不允许谁欺负到头上来,义安侯世子娶填房的事,我们伯府退让一步了,闹到今日地步是义安伯府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何况我伯府也没有那本事让义安侯府被贬,吏部尚书岂会不知,现在义安伯夫人都登门指着我们伯府的鼻子骂了,怎么,为了前程,要伸出脸给人打让人消气吗?”
如果连尊严都能不要,还要高官厚禄做什么?
大太太见老夫人有些恼了,忙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明澜无语了,刚刚祖母才说的话,又没听进去,那她就再提醒她一声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话说的不错,可不能每次都咱们伯府退让吧,先前二姑奶奶出面,咱们两府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可是周姑娘腹中胎儿该怎么解释,退的次数多了,换来的就不是言和,而是蹬鼻子上脸了。”
老夫人看了明澜一眼,又看了眼大太太,她吃的盐都比明澜吃的饭多了,明澜懂的道理,她岂能不懂,说到底,还是自私了些。
的确,大太太就是不希望因为二房的破事阻碍了长房的前程。
可是老夫人明显不想听这些话,大太太哪还敢说。
外面,丫鬟进来道,“老夫人,二姑奶奶回来了。”
碧珠嘴角一抽,姑娘还真是算的准准的,义安伯府一倒霉,她就“病”好了。
很快,二姑奶奶就来了,表姑娘扶着她进来,她不仅脸色苍白,还有些摇摇欲坠,还真像是病了一场刚刚好的模样。
她进来先请罪,老夫人派丫鬟去传她,偏身子骨不争气没法来,这不,病刚好了一点儿,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