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明澜只见过晋王妃两回,其中一回还是在离王府,在一木桥处,她和晋王妃撞上,害她手里的荷包掉进了湖里。
她要人捞起来,她没有责怪,反道,“没事,一荷包而已,掉了就算了。”
说完,匆匆离去。
那荷包,她最后还是叫人捞了起来,里面装的是香草,里面有张纸,只是浸了水,字迹模糊不清。
第一次没说话,第二次撞了她,这是明澜对晋王妃所有的记忆。
可加起来也不及方才晋王妃回头看她的那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觉出岔子了,明澜觉得晋王妃有话和她说。
别说八竿子了,她和晋王妃是八百竿子都打不着。
晃晃脑袋,明澜把晋王妃从脑海中甩出去,那边,意料之中的议论声传来:
“害死了我们老爷,还有脸来勇国公府祭拜,谁稀罕离王府上的香?!”
“就是,三老爷死的多冤,也不怕他化成厉鬼前来索命……。”
那些声音很低,却是故意从她们背后走过,是以别人听不见,明澜和碧珠听得很清楚。
明澜面不改色,碧珠胆小,吓的脸色惨白,紧紧的抓着明澜的云袖,眼睛都不敢睁开。
明澜勾唇冷笑,道,“别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就算要找,也不是找我,怕什么?”
她行的端坐的正,还怕这么一点小把戏,勇国公府不就是想逼着她动怒吗,人都是站在弱者一边的,她来祭拜,却惹勇国公府不快,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数落。
越是想看她出丑,她越是要落落大方。
气死他们!
灵堂设在正院正堂,稍稍靠近,就闻到烧纸钱的味道,正堂内,嘤嘤哭泣声听得人心酸。
她迈步进屋,就收到几记冰刀冷眼,明澜望过去,就见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披麻戴孝,往铜盆里烧纸钱。
显然,那是勇国公府三老爷的一双儿女。
明澜在心底一叹,想到父亲失踪,那些天她寝食不安,他们的父亲已经躺在冰冷的棺椁里,再也见音容笑脸。
把同情的眸光收回来,明澜看向装着勇国公府三老爷的棺椁,一旁小厮把香递给明澜。
明澜依着礼数上了香,一旁勇国公府大太太过来道,“世子妃此番来,是离王府要给我勇国公府一个交代?”
交代?
明澜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淡声道,“王爷他们去皇陵开棺验尸时,我并未跟去,前因后果我也不知道,这交代我给不了,我来只是代表王府吊唁,府上三老爷和三叔一起闯鞭阵,想来关系是最好的,等三叔养好身子……。”
说着,明澜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睁圆了几分。
玉阙……
那边,那跪在地上烧纸钱的少年惊呼道,“娘,有东西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