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是宫里油水最大的地方,太后管了二十年,一年只贪墨三万两,可能吗?
太后脸色一青。
赵皇后赶紧改口道,“臣妾尽管去查,多的给您送来。”
说完,赶紧让宫女把匣子抱严实了,带回凤鸾宫。
她前脚一走,后脚李贵妃又来了。
太后看到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好,李贵妃也当没事人似的,道,“皇后来,可是为了御膳房的案子?”
太后点头,“皇上拿凤印逼皇后查案,她岂敢不尽心。”
李贵妃就道,“御膳房是太后您的地盘,您既然答应帮我和三皇子,我也不能不投桃报李,待会儿我就让人去灭了御膳房管事的,到时候案子查不下去,一箭双雕。”
李贵妃语气轻松,太后忙道,“不可莽撞。”
李贵妃脸上笑意僵住,“为何?”
太后就道,“皇后岂会猜不出哀家有灭御膳房管事的心,派人盯着,就等哀家自投罗网,你送上去,皇后不会……。”
李贵妃笑着打断太后道,“太后未免太小瞧我了,在这后宫,我也钻营了快二十年,偷偷杀个人,还能叫皇后现?这凤印我盼了二十年,机会就摆在眼前,我怎么能让它溜走?”
说着,李贵妃起身,仿佛迫不及待要去吩咐了。
太后冷了脸道,“这后宫,哀家比你待的久,切忌意气用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李贵妃难道不懂?如此性急,如何成事?”
李贵妃眸底闪过一抹冷芒,无人察觉。
柳贤妃说的不错,太后果然和赵皇后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要不是她提醒,她指不定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心中所想,李贵妃压下不动,面上惶恐道,“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性急了。”
太后脸色缓和道,“哀家也知道这些年你被皇后压一头,心里委屈,这么多年都忍了,又何必急于这几天?”
李贵妃点头,“臣妾且忍一时。”
只是这一时忍了,那边御膳房管事的招认了。
御膳房管事的承认贪墨,也招出了背后主使者,但那人不是太后,也不是勇国公,御膳房管事的死咬福公公。
他一口咬定是福公公指使他贪墨的。
往年贪墨的钱,他留了一点,其他的都交给了福公公。
说出指使人之后,御膳房管事的就咬舌自尽了。
赵皇后根据御膳房管事公公招认的,从他住处院子里一棵杨树底下挖出了御膳房管事这么多年的积蓄,足足五十八万两。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赵皇后带着银票和御膳房管事的证词去向皇上交差。
御膳房管事的证词听的福公公气的脸都绿了。
他是收过御膳房的好处,那也仅限于御膳房怕饭菜不可口,皇上吃了不高兴,到时候怪罪下来,他帮着说几句好话。
为了几道菜,就丢了性命,福公公于心不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能收点好处,他何乐而不为。
但他统共也就收了两万两!
现在御膳房管事的却把屎盆子扣他脑门上,让他背百万两的黑锅,福公公险些没气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