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儿频频点头,把徐茂先的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记录在册。
徐茂先的这几句话说得很坦然,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和精心考虑,秦汉生和常婉儿都是资深的司乐,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清晨的时候,两人就从铜矿附近的百姓嘴里,了解到了整个救援的全过程。当时他就很迫切地想见见这位神奇的知县。徐茂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在黎民百姓的心里,引起如此大的震憾和敬重。
于是,他们一路走一路打探,一直到了柳城縣内,现百姓对徐茂先的口碑,好到了让人费解的地步。再加上常婉儿,在路上对徐茂先赞不绝口,这就更加引起了秦汉生强烈的猎奇心思。
大明朝,真的有这样的好官?
秦汉生在荆州太常府任职六年,经历过无数骇人听闻的事例,也见惯了那些背着腹稿,精心作秀的场面,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徐茂先这样,坦然面对司乐,说着问心无愧的话,表现出无欲无求的心态。
在他刚才的这段话中,徐茂先并没有把功劳据为己有的意思,而且轻描淡写地转移了目标,把自己下矿的理由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象这是他应该做的一样,心里并没有因为成功的解决了一场矿难,而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
秦汉生不禁带有深意地多看了他几眼,而一旁的常婉儿,还在不间断的继续提问。“徐大人,据我们所知,当时矿下的情况十分危险,还险些再次生坍塌,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身的安危?你在矿下,真的一点都没感到恐惧吗?”
徐茂先笑道:“当时只想着救人,哪顾得了自身安危?不过事后回想起当时的危险情景,的确很吓人的。但身临其境的时候,就不那么好怕了,我想这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吧。”
徐茂先谈到这里,顺便提了一点请求。“两位司乐大人,倘若你们撰写我说的这些话,还是多提提那些施救队的人吧?
是他们用双手打通了堵塞的矿道,救出了被困的矿工。如果没有这些施救的人拼命努力,我想事情的结局将不会这么有惊无险。哦对了,当然还要感谢宜阳知府衙门,宜阳府令衙门的关心与支持,这才是我们动力的根源。”
“可以,我们会将这个要求如实反应的。”常婉儿记完,又抬起头正视着徐茂先。“最后还请徐大人回答一个问题,对于铜矿的现场管理和正确开采,柳城縣两衙是否想过,如何整顿开采和避免下次矿难吗?”
“这必是自然!不过这个问题,我们正在与矿主商讨当中,柳城铜矿虽然这次没有生人员伤亡的惨剧,但我们还是秉着以人为本,安全第一的宗旨,对铜矿进行了停业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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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走了两位荆州太常府的司乐,徐茂先难得安静几天。可惜这二天他也闲不住,心中构思有关种植基地项目的事,这个基地该如何规划,如何筹备?是选种植还是饲养?开设之后如何经营?这些都是他主要考虑的问题。
徐茂先回想很多关于这种项目运作的实例,正潜心研究。柳温就拿着《荆州通文》兴冲冲地走来。“徐大人,徐大人,快看!这一回大人你又露面了,柳城铜矿的事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