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老修士咄咄逼人的气势,青洲转身飞下擂台,径直落到五个主座位的空地前,对着几位元婴祖师恭敬跪下。
“还请各位祖师做主,青洲有何罪过,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宗门前辈,打断宗门大比,前来责问于我?
若是参加宗门大比是罪?面对宗门师兄全力出手是罪?失手误杀师兄是罪?还是身为天归弟子是罪”
青洲语气慷慨激昂,极其悲壮,听众大部分都倾向于他一边,认为是云老修士关心则乱,小题大做,毕竟每年比试,擂台上都会死人,区别在于云雨禾来头比较大而已。
“如果这一切都是罪,请各位祖师治青洲的罪。
纵然利刃加身、万火焚烧、冰刀刮骨、五雷轰顶、蛇虫噬心,我也一力承担,不要牵连到天归一脉的长辈同门身上。”
青洲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其形状之悲壮,其感情之委屈,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老神在在的几位元婴祖师坐不住了,纷纷睁眼看去,眼下其他门派的人都在,若是处理不好,凌霄观的颜面会因此大损。
对于这些元婴祖师来说,门下弟子的性命,都比不上自己的面子重要,如果现在处罚青洲,会背上赏罚不公的名声,今后和其他六派元婴祖师交流,少不了因此被取笑。
“好孩子,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掌门泰重楼走过来,就要扶着青洲起身,然后对随之赶来的今墨生说道,“师弟,快来劝劝,你们天归一脉的人,都是刚烈性子。”
今墨生早就将青洲的行为收之眼底,在看到其他五脉的窘困,心里畅快如同夏天吃冰块,觉得他给被压制许久的天归一脉出了口气,讨还些许公道,怎么会出手阻拦。
“不,掌门你不要劝我,弟子有罪,有罪呀!”
灵官祖师终于坐不住了,咳了几声。
“好了,云九重,不要闹事,回去吧!”
云老修士虽然比灵官祖师更显苍老,但是年纪和辈分都低了很多,听到祖师下令,委屈无比,双目通红盯着青洲,仿佛要将他连皮带骨吞下去,但是却不敢动手,最后被人劝走。
青洲注意到,云老修士临走前,看他的一眼充满疯狂和仇恨,知道此仇难以消除,不死不灭。
“好了,今墨,你也把人带走吧!”灵官老祖挥挥手。
今墨生恭敬的扶起青洲,然后跟各大元婴祖师请安行礼,退出主座位的现场。
“这小子若是五十年后没死,丹青老儿后继有人呐!”青木一脉的元婴祖师低声说道。
一旁的八百祖师耳朵背,没反应过来,问道,“谁?”
“刚才假哭的那小子,不要脸的功力有我三成火候。”
“天归一脉终究气运不绝呀!”
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墨生脸上阴晴不定,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青洲也不担心,事情都发生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