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军营地,独臂的雷薄带着新兵刚训练完队列。正坐在场地和陈兰聊天打诨。
“听说了吗?”雷薄的双眼中放出精光,对陈兰道:“坊间有传言,主公欲将所有血魂士卒都编入一线!”
陈兰嗤之以鼻:
“还以为你雷二刀有什么大消息,这事某早就知道了。而且血魂军本就是精锐,编入一线才是应有之事。”
雷薄依旧兴致勃勃:“无论如何,能涨俸响,都是好事。”
陈兰牌撇着嘴角,瞅了瞅雷薄:“堂堂雷都统,也在乎那点小钱?”
谁知雷薄却轻声一叹,眼眸中透出一抹悲怮:
“我是不在乎,但那些死去的老兄弟,他们家中的双亲和遗孤,却在乎啊。。”
陈兰神情一动,片刻后破口大骂:
“好你个雷二刀!我说你老往宛城寄银钱做什么,还以为你在那边有个相好的。那么大的事,你既然都不和某商量!你一个人,几百个死难兄弟!你那点钱够干什么?!给他们每人买个破碗要饭去吗?”
雷薄将脑袋一缩,讪讪一笑:“你家中不是有婆娘吗?我这无牵无挂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陈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扔给雷薄:“你下次去寄钱的时候顺便一起寄了。”
“这。。。”雷薄拿起钱袋颠了颠,随即讷讷道:“你把钱都给我,不过日子了?”
陈兰转过身背对雷薄:“家中还有些余粮,不碍事。只是宛城的那些父老,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啊。。”
雷薄闻言,将钱袋攥死:“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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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果然从邺城出一封调令。被送到赵翔的案几前。
赵翔看着调令的内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望向下方的一干文武:“韩文节调本将至邺城担任冀州从事,诸位以为如何?”
张勋出列,沉声道:“主公,这韩州牧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赵翔哂然一笑。
年仅十九岁的赵云出列,英俊的面容满是严肃之色:“云,惟兄长之命是从!”
赵翔看着赵云,露出温和的笑容:“子龙,没事的。不必如此紧张。”
荀衍出列拱手行礼:
“使君,下官认为,郡内人事才稳定下来,百废待兴。还需要主公主持局势。韩文节此命,或是乱命。主公可上报御史台弹劾之。”
赵翔头颅微侧,看向薛歌。
薛歌轻笑中,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主公,歌却认为。既然韩文节要让主公去,那主公便去好了。”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将眉头皱起。
张郃更是说道:“那韩文节是摆明车马欲加害主公,巧取常山。军师又何出此言?”
薛歌细眉一扬,清秀的面庞露出淡淡的讥讽:“韩文节欲取常山,却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他面向薛歌行了一礼:
“血魂军近日都在备战,郡库也于昨日入库第一批秋收粮草,万事俱备,主公明日便可出。”
赵翔神色不动,心中默默沉思。片刻后,赵翔神色一冷,厉声喝道:“张郃,潘凤!”
“末将在!”张郃(潘凤)出列拱手。
“率领血魂军清水校,洛水校。明日随我一同出征!”
“诺!”
“张勋!”
“末将在!”
“统衡水校以镇常山!”
“诺!”
“休若留下来处理政事。”
荀衍躬身行礼:“诺。”
“子龙明日随本将一同出征。”
赵云铿锵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