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自从被赵翔俘到常山后,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到后面却也开始安然自得起来。
这一日,沮授如同往日一样。用过下人送来的饭菜后便站在关押他的庭院门口。看着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知何时,沮授那张始终严肃无比的国字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
常山和邺城,已成主弱客强之势。只怕这冀州,很快又要开始乱了。
沮授想到这里,兀自叹了一气。
一名卫士来到沮授身前,面无表情的对其说道:“跟我来,主公要见你。”
沮授眉宇间刻成一道“川”字,跟在那卫士身后。很快,沮授被带到一个简单的大厅中。
大厅中,一人背对沮授,沮授却认出来那是赵翔的背影。
沮授微微拱手:“冀州别架沮授,见过赵使君。”
赵翔回身看向沮授,嘴角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别架?公与已然不是了。”
赵翔给沮授扔过一张文书说道:“韩文节已经去了公与的别架之位,贬到常山做户曹。”
沮授心中一惊,接过赵翔扔来的文书,开始仔细阅览。
赵翔接着说道:“以后大家在一起共事,公与要多多担待啊。”
沮授抬头看向赵翔,一字一顿的说道:“在下,选择挂印!”
赵翔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原因?”
沮授向赵翔行了一礼:“君虽好,却非授心中之主。”
赵翔脸色一滞,良久,才从他口中恶狠狠吐出几个字:“本将,不许!”
沮授神情冰冷的看着赵翔。赵翔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你现在还是常山之囚!一日不出仕,本将便关你一日!一年不出仕,本将关你一年!十年不出,本将关你一生!”
“是为本将效力,还是在那阴暗的牢房中度过余年。如何取舍,公与心中应有定计。”
沮授嘴角慢慢勾勒出一道不屑的笑意,看着赵翔。
赵翔突然觉得心中十分烦闷,他挥了挥手。让人将沮授带了下去。
赵翔深深呼吸两口空气,平复下心中有些焦躁的心情。这才说道:“把华先生带过来!”
华歆很快被带到赵翔眼前。赵翔这次却懒得多费口舌,直接说道:
“华子鱼,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家眷亲属接到常山,为我效力。另一个,本将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七尺白绫还是一杯鸩酒,你自己选吧。”
华歆闻言将头低下,沉默不语。赵翔也不着急,默默看着华歆。
时间一点一点慢慢走过,太阳已经开始下落。华歆终于抬头,向赵翔拱手行礼:“华歆愿降。”
赵翔眼眸一动:“善!本将现在就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太阳越的斜了,华歆从赵翔的房间中走出。看着将云彩烧的通红的晚霞,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笑容。
华歆摇摇头,却是径直向血魂军的大营走去。
荀衍治理政事,薛歌研究天下诸侯动向,杨弘在外为使,张郃赵云训练士卒,张贺华歆展情报。
整个常山郡,赵翔反而成为了最无所事事的那个人。
然而赵翔也没有闲着,这一日。他好不容易才从窦豆的温柔乡中逃出,来到元氏县城外的造纸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