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瞎了眼,收留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我命苦啊!”
说着说着,步度根竟然如一个妇人一般,坐在地上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嚎啕大哭起来。
莫奕于哭笑不得,还未及出言安慰,却听得且渠伯德不屑地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强者为尊,这是草原上几千年来的规矩,你难道不懂?我看你是白活多么大岁数了!”
步度根扑楞一下从地上站起,一手拍打屁股,一手指着且渠伯德:“行,算你狠!你拳头硬,你******是老大。我不伺候了还不行?
本来我就不想趟这浑水,你们两个拳头硬的去打吧,我这就领人回部落去。你们胜了,就在居延安营扎寨;嘿嘿,若是败了,也别想再回我的地盘!爱上哪上哪!”
莫奕于、且渠伯德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竟展到这个地步!
看看步度根转身将走,莫奕于赶快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劝道:
“且渠伯德喝多了,在胡咧咧呢,你也当真!你是我们的大人,更是我们的大哥!哪有当大哥的为了弟弟几句不三不四的话就着恼的?
今天,我在这里守着你们两人,以萨满大神的名义誓,将来不论到什么时候,哪怕你手下只有一个人,你也是我们的大哥,是我们的大人,我们永远听奉你的号令!”
步度根冲莫奕于一瞪:“你盼着我只剩下一个人?”
“咳,我不是一个比方嘛!”莫变于连忙解释。
“你听听,”步度根冲着且渠伯德又叫嚣道,“你听听人家莫奕于是怎么说的?做人的差距为什么就这么大呢?你们俩都是匈奴人,噢对了,你是南匈奴,莫奕于是北匈奴。
你知道你们南匈奴为什么那么早就被汉人灭了吗?就是因为你不讲道义!你再这样下去,将来哪里都容你不得!”
“好了大哥,刚才我喝多了,跟你说着玩的,你且不要当真。今后我们跟以前一样,听从你的号令!如有违逆,你一箭射穿我的脑袋!兄弟知错,在此向你赔礼道歉了。”
且渠伯德说完,右手按胸,躬身向步度根施了一礼。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一点都不知道轻重?”步度根嘴里嘟嘟囔囔的,被莫奕于连说带劝按回到座位上。
且渠伯德一撇嘴,也回了原位。
莫奕于见步度根不再嚷嚷,嘻笑着说:“我看你带的酒都喝光了,身边的女子也殁了。
我这里有几坛好酒,另有几个女子,姿色还说得过去,一会我连人带酒给你送过去,权当是压惊了。明日我们且歇息一天,后天开拔。大哥你看如何?”
步度根嘿嘿一笑,说道:“你说的在理,就这么办!”
再说马腾。一路急行军后,哨马前来禀报,云前面未现异常,单于军侯已选好驻足地点,请司马大人前去察看。
马腾等策马赶到,见单于昃央所选的位置在一个山脚下,地势平坦,地上的野草业已焚烧干净,想必吸取了步度根的教训,提前予为防范。
马腾很是满意,着令在此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