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阳镇乱了,此时人人自危,看着一帮帮在街上巡逻,挨家挨户搜索的里正手下,无不是敢怒不敢言。
乘阳镇本就大不,里正易聪独子被人在醉卧楼边上的街道上当街斩杀,早已传遍了整个乘阳镇。民众们无不生怕惹祸上身,只要里正那些手下敲门要进屋搜索,都是相当配合,没敢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搜索了半日,整个乘阳镇都翻遍了,都不见那黑小子的影子,想来是已然逃跑了。不过听闻那黑小子被泼皮捅了一刀,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
易聪此时正整合队伍,要出进行追击。那人杀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恨不得生吃了他,哪能让他跑了。
“听着,那人一脸黑不溜秋,还带着两个身材极好的女子,很是好认。待会分开追,你。”易聪看着眼前差不多两百多人的队伍,指着一人,顿了顿,开口继续道:“带五十人追南边,你,带五十人东面,你,北面,其余人,随我西边。”
还不待易聪继续吩咐,却见得副手提着一个小斯匆匆赶来,到达易聪面前,将小斯丢下,抱拳道:“老爷,那人适才在马坊买了辆马车,你问问他便是。”说着撇了眼跪在地上,巍巍颤颤的养马小斯。
易聪眼睛微眯,盯了小斯一眼。小斯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拜了两拜,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爷饶命,小的也不知啊,不关小的事,若是知道那人害了公子,小的绝对不会将马匹卖与他,还会帮老爷将他拦截下来啊。”
易聪冷哼一声,还不待他说话,却见管家又匆匆跑了过来,鞠躬行了一礼,道:“老爷,那罗程,也跑了。”
今日整个乘阳镇搜索之时,那些亲眼围观之人每一个都拷问了一遍,罗程竟然与那黑小子是一伙的,众人可是亲眼见得他将那人背到背上逃跑。管家这才匆匆赶往罗程母子住的地方,怎知此人竟然也跑了,这便匆匆回来禀报。
“罗程?管家大人可是说那醉卧楼的小二?”养马小斯一愣,赶紧问道。见得管家转头对他点了点头,旋即继续道:“老爷,那人将马车牵出去之后,又反身买了一辆上好的马车。定然是那恶贼的同伙,怕是逃了,小的愿意将功赎罪,与老爷一同将他们抓拿回来。”
易聪气得胡子都差点直立起来,怒瞪着养马小斯,冷冷道:“若不是你将马车卖与他们,他们能逃得掉么?来呀,将这狗奴押回易府,待得抓拿了那恶贼,老夫要亲手将他们一个个砍掉脑袋。”
养马小斯听得这话,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易聪见得两人将养马小斯捆了,抬着回了易府,转身怒喝道:“分开追,记得,老夫要活的,只要活着,其他随你们便。老夫要亲手为我儿报仇!”说着翻身上马,转头继续道:“追!”
众人领命,带头几人也翻身上马,一众人跟在易聪身后,轰轰烈烈奔出了乘阳镇。街道上之人唯恐避之不及,早早见得易聪召集人马的时候便远远躲开。小摊小贩也早已收摊远远避开,谁都不敢触了眼前这个霉头。
易聪一行人出了乘阳镇,一下子分四个方向追去,东南西北。他不确定徐铮几人往哪个方向逃了,只能如此,还好自己人手够多,并且那贼子黑得极其夸张,甚是好认。
徐铮躺在马车上,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看上去一片惨白,毫无血色。若不是嘴角还挂标志性的邪笑,还以为他已经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