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又去给陈婶子和杨大叔打了个照面,嘱咐了几句,一行人便从侧门传出,往洛府所在的东南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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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微微躬身走进紫宸殿,坐在御案前奋笔疾书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面色如常,德福凑近低声道,“皇上,洛小主已经回宫了。”
祁颜丘握着朱批的右手并没有停顿,而是在奏折上连写了几行小字,才慢悠悠道,语气中有一丝戏谑,“将她安顿到太极殿旁的藏娇殿,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送过去。”
“是,老奴这就是安排。”
自从谢太后那事后,后宫中仿佛个个都像被踩住喉咙的猫一样,乍然沉静安分下来,静静掩饰着爪子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妄动,都在暗处审视各自的力量,谁也不会蠢到这个时候去当出头鸟,谢太后去势后,沈皇后越加强势冷硬,谁也不敢触她霉头。
不知何故御前侍书顾念清被沈皇后青睐有加,在皇后有意无意的撑腰下,丽妃不敢在明目张胆地对付那个天天狐媚子般守在皇上书房的贱货,想要去皇上面前邀宠,然而自从赣州回来再到皇后流产,直至生谢太后的事,皇上心情阴郁面沉如水,显少流连后宫,偶尔召寝也是纪贵嫔许美人那种沉静婉约的解语花作陪,仿佛众妃也都有默契,不敢在这种时刻闹出什么幺蛾子,是以这两个月,宫中真是前所未有的清静无诟。
祁颜丘也懒得这种清静,正好,能静下心来收复谢家蠢蠢欲动的几股势力。
以前谢太后势头强劲时,谢家所有的风向都是看谢太后眼色行事,虽然皇帝太后本亲如一家,可谢家乃外戚,在为他效命的同时也存了后手为求自保脱身,并不算真的忠心,现在太后被沈碧君设计闹出这么一场被逼无奈交出外戚大权,正好借此时机,祁颜丘将谢家的势力化整为零全部归纳,有了谢家的这股势力,他跟祁丰楼的博弈,又多了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