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经验丰富的钱德勒教授自然看得出来,袁燕倏的豪举绝对是一步“妙棋”,不得不为之的妙棋。妙就妙在既让那些和他对赌的家伙吃到苦头,又让他们连抱怨都不能抱怨,甚至还要反过来感谢这个中国人。
至于五十万美金,自己的那位中国学生也应该明白这是一笔十分烫手的巨款吧。真要是一笔一笔地认真追讨,估计他现在不是躺在病房里而是太平间里了。
一个熟读政治经济学,了解时势且洞悉人心的聪明人难道真的会自寻死路吗?
如果我的学生看到了一些我这个老师没看出来的事情,那么也就意味着……
意味着自己儿子的案子有了转机!
“哐当!”
法院后门出一声闷响。
从缓缓打开的门中一队法警押着几个犯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带队的那位警官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钱德勒教授。两人都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那位警官转过头大声地指挥道:“先把这些犯人押走,这个犯人就坐下一辆车吧。”
而“这个犯人”长得和钱德勒教授有五六分相似,这位典型的雅利安青年男性原本真的可以说是颇为英俊,可惜他现在一大一小的双眼和歪歪斜斜的鼻子,还有脸颊上的一大块狰狞可怖的伤疤,让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是做工粗糙的人皮面具,看着就不大舒服。
大小眼是因为毒气后遗症,而鼻子和脸颊上的伤其实也是这位美国前陆军军官从法国前线得到的“勋章”。
带着手铐的囚徒一点没有沮丧的意味,反而很是有精神地道:“爸爸,你来了。”
钱德勒教授强自笑了一下道:“小尤里,你今天在法庭上的表现很好。”
前美军军官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道:“只不过说一些战场经历罢了。要不是律师要我这么说,真是不愿意去回忆那些事情啊。”
“不、不、不。”他父亲摆手道,“你让陪审团都很感动。”
小钱德勒先生叹了一口气,问道:“对了,爸爸,你有报纸吗?我想看看华尔街爆炸案的进展。”
“有的。”钱德勒教授把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
他的儿子指了指报纸上袁燕倏带病写作的那张照片道:“听说他还是你的学生。”
“是啊,他真的是我的学生。”(注释2)
………………
注释1:这位仁兄是谁笔者就不用说了吧。按照史实,在这个时间点上他确实在美国哈佛大学里面深造。他在1919年抵达美国,并在同年底晋升中佐,并将与明年五月份归国。
砂糖是一种制作BOOOOM的原料,即使是在一战期间的美国,砂糖都是一种配给品。不过美国在1919年就取消限制令了。可是小日本那就不行了,所以这位仁兄到了美国现砂糖都是免费的时候,那个羡慕嫉妒恨啊。每次喝咖啡那都是拼了命地加糖。
我们的袁大师要亲日,那也得找个逼格高的名人来亲不是,总不见得莫名其妙地遇到一个日本女间谍。
注释2:这位小尤里-钱德勒先生当然不是真实历史人物,却是本作的一位重要角色。
因为你们懂的原因,我们的袁大师是不能亲身参与某些历史事件的,他不能参加纳粹,也不能勾结或者坑一把苏联,更不能援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