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的武勇非凡人可敌,又使符箓术法令五百重甲骑兵势若奔雷不知疲惫宛若天兵。
破开营垒后就像是扑入鸡笼鸭舍的一群猛虎,如入无人之境挡者披靡。
唐军聚众抵挡,奈何敌不过唐敖一人的强横,等不及布置好防御阵形就被势大力沉的马槊击溃。
五百骑兵此时才体会到手中棍棒的妙处,虽然没有马刀锋利,但是棍棒粗长,在重骑的带动下无需施展挥劈动作。
只需将棍棒横在马背上,借助奔腾之势就可伤敌毙命无数。
身先士卒的唐敖并不恋战,更不想在此将马敬臣所部覆灭,捣毁了简易的营垒后,只是在营垒外围杀进杀出,逼迫的唐军不断朝中军收缩。
“唐大人威武。”
“常山赵子龙亦不及也。”
“天佑大唐,国祚在我。”
“祸乱朝纲,武氏当诛。”
五百骑兵逐渐现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领军在前的唐敖所到之处三军退避,无奈只能替唐敖喝彩助威,鼓舞己方的士气。
唐军阵中,李孝逸的副将马敬臣此刻惊惧惶恐体如筛糠,声音颤抖走了调:“快撤,马上撤到汉水北岸向大将军求援,你们快扶本将登船啊!”
其余唐军将领也被唐敖的五百骑兵吓破了胆,同时庆幸扬州军兵力不足。
如果这样的神勇之兵再多千余人,己方数万兵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长安城中流传唐敖堪比霸王万人敌,果然不是谣传。
唐军将领率先奔逃,霎时兵败如山倒。
唐敖却并不追击,等薛畅和尉迟昭率兵进驻残破的营垒时,马敬臣的数万败兵已然悉数逃往北岸。
唐敖目的达成,不由得朝谷城方向望去。
韦超,夏侯瓒的领兵作战能力他不了解,希望那边也能顺利逼迫唐军收缩吧!
唐敖突然感觉身体凌空,原来是被五百下马的骑兵抛到了空中,高飞丈许又被众将士接住,再次抛起来。
“威武……威武……”
以五百骑兵击溃数万唐军,此等战绩太过骄人,扬州军并不知道是唐敖施展了术法符箓的缘故,士气爆抵达顶点。
最后士气又集中到唐敖身上,唐敖的传奇自此勇冠三军。
与此同时,谷城方向的扬州军刚刚抵达战场,还不知道马敬臣所部被击溃退回汉水北岸。
两员将军正在商议作战策略,主将韦超和李显的皇后韦氏有点亲戚关系,靠此裙带被李敬业任命为右路先锋。
此人虽然颇有勇力却不善谋划,如何达成扬州军的作战意图令他愁眉不展。
“夏侯将军,既要迫使雷仁智放弃谷城,又不能和雷仁智死战,这一仗怎么打?”韦超摊开双手,苦着脸说道。
夏侯瓒胸有成竹道:“韦将军稍安勿躁,雷仁智曾经是程务挺麾下的校尉,这个人喜欢占小便宜且有勇无谋,程将军留有一策或许可以轻易逼退雷仁智。”
“快快讲来,程将军有这样的计策为什么不告诉本将呢?”韦超有些不满的催促道,同时瞥了夏侯瓒一眼。
有勇无谋四个字,好像是在说他。
夏侯瓒解释道:“扬州军中可能有李孝逸那边的细作,此计乃是智取,走漏消息就不灵光了,韦将军附耳过来……”
雷仁智出身羽林军,祖上追随高祖起兵反随建功立业,传到他这一辈世袭了爵位领了偏将的职位。
原本在长安城过的逍遥自在,不成想被点卯出征,走狗遛鸟欺行霸市是他在行的本事,领兵打仗实在提不起兴趣,对战阵厮杀十分畏惧。
听闻扬州军来到谷城之外,雷仁智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但是一仗未打丢了谷城,李孝逸的军法肯定饶不了他。
这让他惊惧忧愁唉声叹气,在中军内急的团团转。
果毅校尉成三郎和雷仁智一路货色,却也知道军法无情,如何撺掇雷仁智退回均州保全自家性命颇费思量:“将军,我等这般退走丧城失地,回去必会挨刀问斩,末将倒是有个主意,既能保全我等性命,又能在李孝逸面前有话说。”
雷仁智眼前一亮:“有何良策还不快快道来。”
“末将听说将军与叛将程务挺关系不错,不如修书一封送到扬州军中,暗中约定彼此互不进击,或者只是摇旗呐喊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