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表现?当然是在床上表现。
要不是现在大庭广众,她真想跳起来咬他一口。
“卫燎是地道的上海人,在上海本地出生,一直到32岁拿到国际影奖,才申请了香港居民身份证,移居到香港了,不过他骨子里很怀念老上海的文化,这次要拍的戏也是生在三四十年代的上海,要想拿到这个角色,你先得熟悉上海文化,要让卫导认同你是标志的上海女人,那么你就成功了。”
激烈运动过后,陆铮靠在床上,拿着剧本给她分析。
素问像只猫一样安静的伏在他胸口,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头。
陆铮向来知道素问好强,即使自己可以帮她直接拿到片约,她会感激但未必真的高兴。
反而让她自己去努力争取,得到之后皆大欢喜,失败了他再帮她补救。
有时候陆铮也会察觉,在这段感情里,他充当了绝对的主导者,以素问这样强的自尊心,怎么会毫无怨言的默默接受。
自那天之后,素问就整天抱着《沪语速成》来看,翻看了许多关于旧上海的电影电视作品。
因为卫导的剧本里有段抽烟的镜头,素问还专门要来陆铮的烟,点燃了研究好久抽烟的姿势。
客厅里烟雾缭绕,素问被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对着镜子琢磨。
被赶到厨房下厨的陆铮,只好放下锅铲,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按到餐桌前坐好:“乖,抽烟的女人没有吃饱饭的女人漂亮。”
苦练了三天,素问终于鼓起勇气,按照叶子留给她的号码拨打过去。
接电话的并不是卫导,想也知道,卫大导演的私人号码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
那头是个女人,说话很客气:“对不起,卫导不在,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华谊影视的聂素问,之前收到过卫导新戏的剧本。”
“哦,试镜啊……”那人似乎很了然,“卫导这两天在休假,去见他北京的老朋友了。”
“那他什么时候休假回来?”素问顿时有点泄气。
“卫导没说,不过……”话说半截,最吊胃口,素问听她慢条斯理道,“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到德内胡同的私人会所去找他,他今天一整天应该都在那儿。”
素问顿了顿:“私人……会所?”
那摆明了不是她这种闲杂人等可以闯进的地方。
到了地儿也确实如她所料,百般无奈之下,素问只好拨通了陆铮的号码。
徐特助在短短的一刻钟内赶到,亲手将白金会员卡送到她手中,会员名那里,不是别人的名字,写的是:聂素问。
会所的服务生看到她手里白金卡,自然待若上宾。
推开朱红大门,踏着青砖,穿过古朴的木雕走廊,脚底是潺潺流水,四合院里也能加盖天光顶,室内供暖,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内院里传来悠悠丝竹,素问也是这两天研究沪文化,才听出是苏州平弹。
院子里的茶几上煮着老茶,好一个悠闲享受的地方。
“卫导的朋友?里边请。”服务生听她报出卫燎的名字,愈加热情,一直将她引进内院深处,才恭敬的离去。
院尾,只有一间厢房。
她要攻克的对象,此刻,就在那扇雕木门里。
走近厢房,素问正琢磨着待会敲门该怎么说明来意,突然里面传来“啪”的一声。
清脆果决的掌掴声。
素问抬起的手刹住,一时怔愣在门外。
细碎的声响,然后是女人夹着哭泣的冷腔:“无委起了,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