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儿说着,又将使用黑幡的术语说出几人听,然后看着金环深深呼吸后,再看向游才俊几人盈盈一笑,便大步走进了金环大阵。
紫霄神殿中,宇文晟坐在高高的神位上,看着台下十几位一脸怒气的神臣,他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声。
“神帝,我儿遇害之前,确是长公主把我儿约了出去,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这事我儿贴身的奴仆可做证。”一个神臣满脸泪水的说。
“还用证明什么,我儿与李家之子是在纵目睽睽之下被长公主生吞的,还有什么可问的,请神帝不要偏袒至亲,立刻捉拿长公主问罪,为我们十几家的子弟报仇雪恨。”一位神臣愤怒之极的说。
宇文晟看着几位咄咄逼人的神臣,微眯眼眸。
今天早朝就有神臣们敲响了殿前神鼓,那面神鼓可是朝中有大事生时才可敲击的。而令宇文晟万没想到神臣敲击起神鼓的原因。
一上得朝来,朝班中的十几个神臣们,个个都面有悲怆且愤怒站出来要求向长公主宇文琼玉施以弑神台断魂灭神之刑。
原来,他们皆都状告长公主宇文琼玉将他们的子孙当血食一般生吞入腹了。
宇文晟自然不相信他们的话,可是十几个神臣都指认长公主,而长公主杀害那些贵公子的方法极其的残忍,大家都说长公主修炼邪功魔术,都极度愤懑的要求神帝给他们一个公道的说法。
宇文晟冷冷的看着台下的众神臣们,周身散出凛冽的冰寒之意,沉声说:“隼,去请长公主来。”
“是。”隼应了声便向殿外走去。
神殿之上沉寂下来,片刻后传来神臣低低的啜泣声。
宇文晟看向几位以袖掩面的神臣们,心绪更为烦乱。
等了好一阵后,隼回来了,他仰望神台上的拱手回报道:“神帝,长公主即刻就到。”
宇文晟目光阴恻恻的看向台下的神臣,说:“大家稍安勿躁,如果长公主真的做了那般邪恶之事,我绝不会因她是我的女儿就偏袒于她,必会给臣工一个公平的交待。”
“好,那我们就相信神帝的话。”一个神臣说。
“我到要看看什么叫公平的交待。”
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众身着彩凤罗裙婢女簇拥着妖艳的宇文琼玉徐徐走进神殿上来。
宇文晟一看到宇文琼玉那张描画的娇艳的面容,他紧紧拧起眉头,他自是很了解女儿的,今天一见,他有着惊讶与疑惑。
自从六十年前,宇文晟将宇文琼玉带回了神域来,那一次他是真的伤到了女儿,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她知女儿中了毒,这些年一直被黑曼毒折磨着。他常会让隼去看望宇文琼玉,得知她现在的脾气极为暴戾,与以前的沉稳温婉大相径庭。
但看现在的宇文琼玉,他竟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玉儿,这几位神臣说,你吃掉了他们的子孙,这事可是真的吗?”宇文晟沉声问,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宇文琼玉。
“不错,是我把他们的儿子,孙子给吃掉了。”宇文琼玉做于婢女为她准备的凤椅上,傲然的环视着几位炸毛的十几位神臣。
“你,你,长公主你竟敢如此猖狂的承认自己邪恶罪行。”一个神臣愤极喊道。
一位神臣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拱手向神帝说:“神帝,长公主即已经承认罪刑,请神帝快点制裁她。”
“对,就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无法解我心头之恨,请神帝迅向帝旨。”一位神臣说。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在这里叫嚣什么,你们怎么就不想想神域中这么多人,我为何单单吃下你们的子孙。”宇文琼玉冷笑着说。
“大胆狂徒,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你还在这里阵阵有词,真真是无耻之极。”神臣说。
“呵呵,人神共愤,那我就数到一下你们那些好子孙做的好事吧。”宇文琼玉嗤笑一声,白玉手指点向一位神臣,说:“就先由你的孙子说起吧,李恩,在他十四岁那一年奸杀了一位女修士,女子家人知道后寻到李恩,李恩将其一家十几口人全部绝杀。之后,李恩变本加利,常伙同几位贵胄公子们**女子,至死至伤无数,欺男霸女无所不为。”说到此她看向低垂头李神臣,说:“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孙子做的恶事吧?”
李神臣神情惶然的看向宇文琼玉,说:“你说我孙儿做恶,可有凭证?”他的话语间再没有刚才的愤怒,明显的没了底气。
宇文琼玉拿出一面玉简,晃了晃,说:“你想看证据吗,这里面有的事。”她说着手向空中一抛,玉简飞向半空中立现影像,尽是李恩孙子为非作歹的事迹。
“都看到了吧,你们的子孙所做之事都不亚于李家孙,我吃掉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何罪之有。到是他们的死可为我解去体内的毒素,到还有些用处了。”宇文琼玉说。
“胡说,你,你,你修炼邪功,按神域神律当处于极刑。”神臣说,其它的神臣们都怒然的指斥着宇文琼玉,他们的子孙不争气,做出那么多伤尽天良的事,自是让他们不好追究杀害至亲之事,便从宇文琼玉残忍之极的杀人手段,修炼邪功之说想至她于死地。
“多嘴的老家伙真是聒噪,找死。”宇文琼玉美眸泛现冰寒,一伸手抓过两位叫嚣得最欢的老神臣,张口咬上老神臣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血液。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神臣人皆恐怖之极的大叫着,有两个身强体壮的手中现出武器就冲向宇文琼玉,宇文琼玉身旁的婢女立刻围护住主子,举着武器欲迎击冲上来的神臣们。
突然一道黑影从众婢女身后飞出,“咚,咚。”连着两沉闷的落地声,冲上前的神臣脚下摔落两具满身是血的老神臣尸体,神臣们皆者背脊立生一层冷汗。
“呸,这两个老东西,血都是臭的。”宇文琼玉一脸嫌弃的说着,洁白的丝帕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玉儿,你身上的毒可解了吗?”宇文晟沉声问。
“承蒙神帝还记得我身上的毒,还好,天不绝我,终是让我寻到了可解此毒的方法,只是解毒的方法有些阴毒,但我选择的血食都是该死的人。”宇文琼玉说着,又看向惶恐的神臣们,说:“你们的子孙对我来说就是要送去天牢中的死囚,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我得回去了。”
宇文琼玉起身要离开,宇文晟叫住她说:“玉儿,先别走。”他看着转过头来的女儿,那眸光太冷,之前女儿看他的目光也冷,却与现在的感觉截然不同,他叹息一声,女儿心中是恨极了他这位父亲,已经将他似如陌生人了吧。
“怎么,想制裁我,平息你这些无用神臣的怒气吗?”宇文琼玉冷傲的仰望着神台上的宇文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