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和弋阳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冯塞青那不甘的双眼,狰狞的面孔。
房楚筠站在冯塞青尸体,一脸的不可置信,与冯塞青一样,瞪大了双眼,满眼的惊愕。
霍瑾绕过房楚筠,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就开始检查了冯塞青的尸体,他就死在刚刚说话的那地方,四肢仰躺在地上,脸色青黑。
“和来嗔师父一样,被毒死的,不过来嗔师父是被砒霜毒死的,但是二当家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动物咬痕,应该是被毒蛇毒死的。”面色黑,嘴唇紫,指甲也是浅紫色。
“也许凶手,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弋阳道,“否则,没道理,我们一走,二当家就死了。”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便都看向了房楚筠,他的眼角已经溢满了泪水,唇角都在抖了。
知道他已经愤怒成什么样,根本没有心情配合自己的调查,但是霍瑾还是很为难地问出了一个问题,“房楚筠,现在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房楚筠红着眼,目光从二哥的尸体上转移到了霍瑾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眼里透着满满的悔意与憎恨,淡淡地回了一个好字。
三个人直接去了弋阳的房间,虽然也不完全安全,可这里是王爷的房间,这寺院上上下下暗中派了不少武僧看着。
回到房间,霍瑾开门见山,毫不迟疑地道:“二当家说过,你之前看到了下毒的黑影。”
房楚筠已经是平复了不少,毕竟是江湖人,这种事,心里应该早有了准备。
“是,我确实看到了。”房楚筠的眼眶还是有些微红,但已经没了刚刚那样哽咽的声音。
“看清楚脸了吗?”
“没有!”房楚筠说着,便是握紧了拳头,“不过我敢肯定,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
这个答案,倒是让霍瑾和弋阳都是大吃一惊,这国安寺混了女人进来?
的确,下毒是女人杀人常用的手法,可是他们心里清楚,这国安寺是不容许一般的女人进来的。
“女人进国安寺只有两种方法,一种靠关系,就跟瑾儿一样,还有一种便是易容乔装。”弋阳缓缓道。
霍瑾摇摇头,便断然否定了弋阳的说法:“这两种都不可能!”
“怎么说?”
“也不是不可能!”
弋阳才要听霍瑾解释,却听到她竟然又否定了刚刚自己说出的话,也是被这女人搞得一头雾水。
迟疑了片刻,霍瑾才道:“我的意思是,若只是靠着这女人一个人的力量,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国安寺过得这么自在,无论是靠关系还是易容,都不可能这么久,没有人现她的女儿身。”
一个女人怎么易容都不可能很像男人,女人和男人不相同的地方太多。
弋阳眉头皱了起来,不禁打了个冷颤,“你的意思是,这国安寺里有这个女人的帮凶?”
“而且这个帮凶恐怕不是一般人,他能隐藏这个女人的身份,还能让这个女人行走自如。”
霍瑾说着,忽而一声冷笑,摇摇头,叹了气道:“估计,圆空和圆觉两位师父都不知道,这国安寺里出了内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