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他,你把他叫过来。”丁逸冷冰冰的吩咐,忍下了自己的怒火。他想跟夏树说说话,离开这么久,他不能忍受因为一个陌生人而占用他与夏树的时间,但事实上他不得不屈从与现实。
“做梦去吧。”陈丽婷显然猜出两个人关系匪浅,轻描淡写道,同时她关闭了通讯,把丁逸的联络方式删掉。
做完这些事,陈丽婷却捂着脸哭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她只是想着要报复夏树,然而此刻夏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他们萍水相逢,她就算脱光了他又能记得什么呢,终究不过是梦一场。多日来的怨恨嫉妒早就变成了茫然,哭完了,陈丽婷穿好衣服偷偷溜出了夏树的房间。
夏树宿醉醒来首先看到了一地的阳光,然后打开通讯器,发现不知道谁把他的通讯器强制关机了,上面什么信息都没留下来。感觉很不对劲,夏树从床上下来,想到丁逸,立刻冲到电脑前面打开来看,愣了。屏幕上是一棵树的账号,但“将子拖走”的号竟然被他删除了,丁逸发过来的好友请求一直在闪烁,夏树心里很慌,急急忙忙通过了请求。
丁逸的头像是黑的,系统显示他并不在线……
夏树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电脑被人动过了,确着无疑,怪也怪他为了等丁逸并没有关机,才会让人有机可趁。可是他没有喝多少酒确醉的不轻,实在奇怪,这样想来肯定是当时在场的人有人动了手脚。一一回想当时那些人的行为,夏树想起来一个嫌疑人,陈丽婷。她在联欢会上始终郁郁寡欢,而且不知为何总是试图与他坐在一起,那双眼睛对着他欲说还休,而且她的神情十分古怪。
想到可能因为她让自己错失了与丁逸的一次相见,夏树怒红了眼,匆忙跑出去寻找陈丽婷——他不打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不把昨晚的事情解释清楚,不把丁逸的消息告诉他,他真的要发疯!好几个月的提心吊胆就因为她毁于一旦,谁清楚这几个月来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走了?”看着酒店前台公式化的笑容,夏树感觉浑身的力气不知道往哪里发泄,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给丁逸发了一堆话,事实证明丁逸的确不在线,他不知道今天过后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丁逸,他只知道从这里过去索兰迪正常时间就要十个月,而那里战火纷飞,丁逸一个蜜罐里泡出来的大少爷去了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丁逸就算要回来也不是三两天的事,要见面不知道猴年马月。
“是的,昨天夜里陈丽婷女士就退房了。”
夏树并没有预料到,这次被陈丽婷制造出来的事故竟然让他见不到丁逸。也不是说失去消息,而是见不到人,丁逸好像很忙,只能一个月发几次邮件,有时候一封邮件只有三两个字,有时候也会写的很长。他们彼此都在思念中煎熬,度日如年,然而日复一日,他们只能这样靠只言片语抚慰彼此寂寞的心。
夏树再次看到日历里六月这个季节时,丁逸已经走了一年零七个月。焦灼的心已经平静,不是因为不想念,而是因为这份想念转化成了更深的感情,他不需要每天心心念念。
与李小毛道别,夏树来到丁卯年的办公室。还未进门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在说话。
“爷爷?”小孩子说话口齿不清,但声音很好听,因为不谙世事,小孩子的话语充满了欢快的情绪。
“呵呵,你夏叔叔是丁叔叔的媳妇儿,他会对你很好的。以后你跟他过好不好?”丁卯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怜的孩子,因为他母亲的特殊身份,他甚至不能立刻认祖归宗,只能躲在外面流浪。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决定让这孩子生活跟夏树生活,然而夏树与丁逸并没有正式结婚,丁家人不能确定他是否会接受一个外人的孩子。夏树还是一个学生呢。
推开门,夏树看到了躺在丁卯年膝盖上的小婴儿,婴儿的脸正对着门口这边,笑得天真无邪。夏树一下子就对孩子有了好感。
“老师,我刚刚在门外听到……”夏树为自己偷听的行为感到歉疚,眼睛却盯着丁卯年怀里的小孩不放。这孩子或许跟丁逸有关,他试图从孩子脸上找到一点线索,一解相思之苦,然而孩子脸上不经事,哪里留得住什么。
“小夏,你来了,坐坐。”眼角还在发红,丁卯年努力微笑着,心里想了无数遍的措辞,还是觉得非常沉重。他们家惹来的麻烦太大了,他尚且不能置身事外,只因为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令那些人忌惮。可是,他却也只能小心翼翼生活,就连看望自己的曾孙都要假借别的老师的手接到孩子。
夏树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他,心事重重地坐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烂爪机更新更的我想死便宜没好货真理啊(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