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冷冷的道:“等你能用这个于半空之中夹住一只苍蝇的时候,我才教你下一个。”
苍蝇,她又不吃苍蝇,练什么捉苍蝇嘛。
阿蘅郁卒的想。
大叔感受到她血脉往下压,嘴角扯了扯:“你若是嫌太难,可以试一试用手夹花瓣。那儿不是有一棵梨花树吗?去,站在下面试一试,用两根手指夹住一朵来试试。”
阿蘅的嘴角撇了撇,转头看着墙角那棵快谢尽的梨花树,默默地站到下面。
大叔手中的竹竿凌空微微一扫,即有风声嘶来,一树残花飘雪似的撒下。
阿蘅全身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闭目,二指一伸,于漫天花影中一夹。
温润从指缝间流过。
阿蘅睁眼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大叔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这花瓣尚有飞行轨迹可寻,但是苍蝇却没有。但是其实也不是说没有,而是你现在还无法发现,它飞行时震翅的声音会有变化,你可以根据这个声音来捉它。这锻炼的是你的耳力和灵敏度。等你的耳力和灵敏度达到我的要求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一转身,消失在门后。
阿蘅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起脚一踢。
“噗”的一声,树木摇了摇,梨花飞落。
阿蘅伸手胡乱的一抓,抓了一大把花瓣在手里,勾了勾唇角:谁说只能夹一朵的?总有一天她会想抓多少就抓多少的,不是吗?
阿蘅知道瞎子大叔要教给她的不仅仅是剥兔子的功夫,而是他那一身神奇的武功。其实阿蘅觉得,在这样的小山村,大叔的这一身武功无非就是剥点兔子,夹点“兔子”的用处,但是阿蘅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干点什么事打发时间实在无聊。
于是阿蘅呆在家里捉了一夏天的苍蝇。
但是夏天一过,便没有苍蝇了。
阿蘅还是没有办法捉住一只苍蝇。
阿蘅默默地想,自己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武学废材吧。
这个念头令阿蘅感到有些许的沮丧。
但是这沮丧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发现大叔只要不是洗澡,都会将一个东西放到自己的身上。像大叔那样冷漠的人,到底会将什么东西看得如此重要?不会真的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吧?那自己不就是歪打正着了?
阿蘅心中的好奇心仿佛杂草一般的蹭蹭蹭往上长,割了一截又冒出更大的一截,止不住。
阿蘅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搞来看一看。
她开始随时随地的黏在大叔身边,眼睛见缝插针的往他的腰上瞥。
幸好她时常是这个状态,大叔就算知道她血液的流动状态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的。
终于让阿蘅逮到了机会,在大叔烧火的时候,阿蘅在他弯腰的时候一把摸到了那东西。
瞅瞅,没发现。
咦,圆圆的呢。
大叔埋头继续烧火中。
嘿嘿,我抽!到手!
阿蘅眉毛一挑,迅速就要开溜。
“阿蘅……”大叔声音凉悠悠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