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世然,你可知罪?”王时将手中宣纸放下之时,拍响了惊堂木,禹世然头也不抬地答道,“罪臣知罪。”
禹世然的认罪换来众人深深的鄙夷,换来白珍珠心下咬牙切齿。
“驸马爷,你的罪又岂止是这些而已。”禹世然才刚认罪,白琉璃又冷笑出声,继而才向王时微微躬身道,“王大人,不知关于臣女前些日子被杀害并毁了容貌一案,查得如何了?”
白琉璃此刻将关于她之前被害一事端到公堂上来说,让与此事有关的三个人心不禁都咯噔一跳,只见王时皱眉却无一丝惭愧道:“仍无进展,找不到案发现场,也追查不到凶手的下落。”
“或许臣女能助王大人破得此案,刑部至今为止都没有问臣女当初为何要到詹云寺去,不得已,臣女只能自己提了,一日不将凶手缉拿归案,臣女的心一天就不得安,生怕不知何时那凶手就在臣女睡着时出来将臣女再一次杀了。”白琉璃在提到自己的事时字里行间在质疑刑部的办事效率,可她说的是事实,在这么多人面前,王时无可反驳,只听白琉璃又道,“而臣女之所以会在此时提到此案,是因为此案和有罪的驸马爷密切相关。”
“你要如何助本官破得此案?”王时看着白琉璃时心里又开始垂涎欲滴,谁叫这个女人太美,不同于寻常女人的美,真的想现在就搂着她摸上一把。
“臣女知道案发现场在何处。”白琉璃声音沉沉,却像有一种吸引力,吸引着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臣女也知道,谁是杀害臣女的凶手。”
众人惊。
“白家主,既然你知道案发现场在何处,为何一早不来报官,为何现在才来说?”王时拧眉,“你所指的凶手,又是谁?”
“因为臣女也是前几日才发现的案发现场,想来那个地方刑部的人也有去过,只是没有注意而已,臣女也是去了几次才发现的。”
“是何处?”
“就是詹云寺的大殿。”白琉璃在说到詹云寺的大殿这几个字时,清楚地感觉到站在她身旁的白珍珠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一颤,愈加肯定她的猜测没有错,“刑部的人之所以没有发现那儿案发现场,是因为凶手已经在事发之后将留下了臣女血水的朽木地板给挖掉了!”
詹云寺是全木质结构的寺庙,便是连地面都是磨平的木板铺砌的,只是詹云寺废弃已久,就算是再坚硬的木头的也会腐朽,更何况只是寻常木头,而腐朽的木头一旦有血水浸入便很难洗刷掉,就算洗刷得掉,短时间内也会让人看出破绽,是以消除案发现场痕迹的最好方式就是将浸了血水的木板卸掉,再将拆卸的痕迹用尘土沙泥掩盖,这样就算有人去查,也不会查得到那就是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