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爱妃真是越长越动人。”夏侯义温柔的笑着,抬起手轻轻滑过敏贵妃粉嫩娇羞的脸,再自她尖巧的下巴沿着脖子一点点往她的起伏的心后移去,只见敏贵妃心口起伏得厉害,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便是连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然就在夏侯义的手指就要探到那一条沟壑时,他的动作却蓦然停住了。
好像在最热烈的时候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敏贵妃的身子蓦地一僵,本是妩媚动人的眼眸不禁蒙上一层楚楚可怜的疑惑,正当她抬眸看向夏侯义时,一只盛了羹汤的瓷勺碰上了她的唇,伴随着夏侯义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来,爱妃先喝一口汤,有爱妃的陪伴,朕才觉得这一桌的饭菜吃起来有味道。”
亲昵的情话缭绕在耳边,让敏贵妃忽的来了胆子,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顺从夏侯义的意将他亲自送到她嘴边的汤喝下,反是楚楚可怜道:“那王上为何这几日都不肯见嫔妾?王上可知嫔妾这几日时时都不得安心,就怕王上再也不见嫔妾了。”
女人就应当适当娇羞妩媚撒娇,这样才能抓得住一个男人的心,平日里正因为敏贵妃大方得体得多了,偶尔的撒娇羞赧才更显妩媚,因此她才能一直抓住夏侯义的心,当此时刻,面对已然两月多不见的夏侯义的温柔,她适时地搬出了夏侯义最不能抗免的姿态。
“朕为何不见爱妃,已经几日了,爱妃还想不出自己错在哪儿吗?”夏侯义温和的声音忽然渗进了令敏贵妃浑身透冷的寒意,与此同时,只见他动了动拿着瓷勺的手腕,那满勺子羹汤便汇聚成线落到敏贵妃微袒的胸上,瞬间污了她特意为取悦夏侯义而穿上的上等绸裙。
油渍刹那间毁了那件漂亮的裙裳,也惨白了敏贵妃本该妩媚动人惹人怜爱的一张脸,只见她完全僵在了夏侯义怀里,一动不敢动。
夏侯义眼里笑意不变,站起身将僵愣的敏贵妃放在椅子上,随后向门外扬声道:“贵妃脏了衣裳,来人将贵妃扶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今夜无月,夜色如泼墨般浓黑。
子时以后,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急急敲响了白府紧闭的大门,大门打开后,不知那瘦小的人与来开门的睡眼朦胧的家丁说了什么,便匆匆忙忙地往越园的方向跑,在月门处看到漆黑一片的越园时连忙转身往药阁的方向跑,当她看到药阁也是一片漆黑时,她站在药阁的院子里焦急地打了几个圈儿,双手焦急地挠着头,最后只见她用力一跺脚,又往府门的方向跑去。
守门的家丁才堪堪入睡又被那瘦小的人影摇醒,直骂骂咧咧,只听那瘦小人影和守门的家丁说了许多好话,那家丁仍旧将她撵走,她显得更焦急了,在紧闭的府门旁来回踱了好几道之后才转身往白府后门的方向冲。
看守后门的大娘虽然凶,却还是比守大门的家丁有人情味,给她开了门。
瘦小人影出了门,赶忙往穆府的方向冲。
最是夜深人静好梦时,穆沼在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中被吵醒,本是想当做充耳不闻,奈何那敲门声未减反盛,吵得他难以入眠,不由起床去开门。
穆沼才一开门,便见到一个瘦小的人影直接朝他跪下,惊了他一跳,睡意全无,这才看清扰他好梦之人竟是白琉璃身边的小丫鬟,不由狠狠瞪向站在小丫头身后一脸“少爷我错了”神情的童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