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况佑之已经屏息准备出手的一刻,旁边的柜门里竟然冲出来了一只老鼠。
小徒弟指着老鼠大骂:“嘿!这个死老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竟然我这么翻找,它都能淡定的藏到现在才跑出来,还真是够贼的啊!它肯定是伺机等着我们走了出来偷东西吃的!真是够狡猾的,什么东西嘛!”
这边橱柜中的况佑之和百里紫衣简直越听越憋气,虽然这话是在骂老鼠,但是怎么好像就越听越像是在指桑骂槐。
“好了,小木鱼我们赶紧走吧,估计这个点儿将军已经夜巡回来了,我们赶紧去把夜宵送过去吧,等久了饼就凉了。”
“好,师父!”
师徒俩人一前一后的拿着餐出了厨房,随后厨房里又恢复了黑暗。
况佑之一个爆栗就敲在了百里紫衣的额头上,百里紫衣吃痛低喝一声:“哎呦!要死啊!干嘛打我!”
“打你,你个臭女人,竟然掐我那么狠!”况佑之带着怒意控诉着百里紫衣的恶行。
“掐你?我没事掐你做什么?你有病啊!”
“竟然还不承认,非要我拿证据给你看吗?”
“等等,死鬼,你说这里不会还有其他什么……”
百里紫衣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也越诡异。
“其他你个头啊!明明是就你,还妄想用这种话来推脱责任!你也真是够了啊!”
“喂!你才够了好吗!竟然污蔑我!”
说话间,厨房里出一阵“叮呤咣啷”响动,这无疑将百里紫衣的自我猜测给坐实了一般,吓得她嗷的一嗓子便扎入了况佑之的怀里。
况佑之紧紧拥着百里紫衣,轻声安抚着:“紫衣,别怕,有我在!没事的啊!我出去去看看什么情况,你等着!”
“啊!不要!”百里紫衣将况佑之抱得更紧了一些,明显感觉到她确实是真的害怕了,身子都开始瑟瑟抖起来。
况佑之轻轻抚着她的背,帮她舒缓这情绪,还在耳畔如同催眠一般低喃着:“紫衣,不怕,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不怕,不怕,什么都没有!深呼吸,深呼吸……”
百里紫衣的恐惧似乎得到了一丝的缓解,瑟瑟抖的身体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况佑之这才轻轻打开柜门,打着了一直微弱光芒的烛火,虽然光亮很是微弱,但是还是可以看清整个厨房的情况。
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打翻了一地,一直盆子似乎还扣住了什么,盆子轻轻的移动着。
百里紫衣见了更是害怕,再一次扎入况佑之的怀里:“妈呀!有鬼啊!盆都会自己动了。”
况佑之无奈的摇摇头,轻拍了两下百里紫衣:“喂,紫衣你自己好好看看,哪里来的鬼啊,分明是刚刚那只老鼠嘛!它想要偷饼吃,却被扣进了盆里而已。”
百里紫衣闻言,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那只盆,果然微弱的动静,很像是老鼠被扣住了。
而这个时候,老鼠还适时的“叽叽”的叫了两声,好像是在求救,又好像是在应和况佑之的话。
百里紫衣有些懊恼的一脚踢向那只盆,况佑之一把拉住了百里紫衣制止了她的动作。
“喂!白痴女人,你是想要造出多大的动静?想要招来巡逻兵吗!”
百里紫衣摇摇头,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况佑之的那句“白痴女人”,这无疑再次惹起百里紫衣的怒气,她瞪大眼睛瞪视着况佑之,随即一脚狠狠的跺在了况佑之的脚面上。
况佑之的脚面传来一阵痛感,他顿时蹲下身子抱着脚,龇牙咧嘴的回瞪着百里紫衣。
百里紫衣完全无视况佑之的瞪视,好在她还记得她此刻的要任务是什么,于是她阔步走向墙根的几只大水缸。
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直手指长的一个小瓷瓶, 轻轻拔起瓶塞,将瓶中的药水分别在几只大缸里滴了两滴,这才将手中的瓶子收好放入怀中。
她阔步再次走回到况佑之的身边,在经过灶台的时候,看见了那张被小徒弟遗落下来的烙饼。
她毫不客气的将烙饼拿了起来,撕成两半,走到况佑之的身边,随意的递给他一半。
况佑之迟疑了一下,随即疑惑的问道:“你刚刚拿过的那个毒药瓶,你确定可以随便吃……”
百里紫衣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手中烙饼:“我刚刚才在水缸里下的毒,而饼是我下毒前就烙好的,当然可以随便吃了!你是白痴吗?”
况佑之摇摇头,继续说道:“我是说,你的手,拿过那个药瓶,又拿饼……真的没有问题?”
百里紫衣白了一眼况佑之:“说你白痴还真是白痴,你见过哪个毒师将自己毒到的?你觉得我会干出这样的事儿?”
况佑之毫不留情的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百里紫衣瞬间脸色阴沉,狠厉的瞪视着况佑之……